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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有些颤抖。
“是的。”
谢王孙淡淡地回答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着已经躺倒在地上的何睿。
他走了过去，把何睿的身体扶起来。
“所以，我现在要走了。”
然后转身，搀着已经接近昏迷的何睿向着院门外走了过去。
“你？！”
尽管意识到了对方可能不简单，可是这种赤裸裸的无视行为慕容秋荻当然不能忍受。
自从成为“天尊”之后，她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此刻的她，仿佛是完全丢掉了一直以来的谨慎和小心。
她怒喝一声，反手抽出了缠在自己腰上的软剑。
她可不像何睿，除了有着因果律的斗转星移之外，这些年，她的剑法也已经近乎于完美。
慕容秋荻相信，要不是被这个世界的规则限制，现在的她，光是用剑，都能跟谢晓峰一较高下。
她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谢王孙没这么简单，所以这一剑，就已经用上了她十成的实力。
没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上一刻它还刚刚舒展开来，可是下一刻就已经来到了谢王孙的后背。
谢王孙自己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只是叹息着弯下腰，去拾起一片刚好落在自己脚边的枫叶。
在这一瞬间，剑光明明已刺在他的后心，却偏偏恰巧刺空。
这其间的间隔，只不过在一发之间。
谢王孙慢慢的拾起了那片枯叶，静静的凝视着，仿佛还没有发觉刚才的事。
他又站起身，搀着何睿，迈出了大门。
慕容秋荻没有再追。
她只是呆呆地楞在原地，就这么看着谢王孙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带着何睿，走出了自己的院落。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分明感觉自己已经刺中了谢王孙的后背。
可是也就是剑与后背接触的刹那，那剑居然像瞬间脱离的她的感知。
对，不是她失去了剑的掌控，而且那把剑在那一刻，就像不在她手里那般。
而直到那谢王孙弯腰的动作完成，她才再次感知到了手中的长剑，完成了向前刺的动作。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寻常的武功。
她不再追赶，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了。
那个谢王孙，刚刚用的，绝对是因果律的东西。
这种因果律不属于任何一种武功，在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谢王孙，就是因果本身！
谢王孙的业力等级，远远在她之上。
怪不得他能无声无息地推开茅大先生和仇二看守的大门。
也怪不得，他能不受世界线的限制，独自来到这个院子。
慕容秋荻咬着牙，看着那扇还在夜风中摇摆的木门，良久，没有动作。
突然她眼珠又快速转了几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样。
她轻轻笑了笑，转身回到了石子路尽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