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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噔&rdo;一聲，陸九霄手中的杯盞重重擱在桌几上，他背脊挺直，眉眼隱隱蘊著怒氣，道：&ldo;那你當年裝什麼啞巴？&rdo;
&ldo;我就是說了又如何，無憑無據，有人信嗎？陸九霄，當年有人信你嗎？聖上信嗎？&rdo;
四目相瞪，二人心中皆是憋著一股鬱氣。
賀凜靜下道：&ldo;李家打壓世家也不是一日兩日，尤其是手握兵權的世家，當年兄長鋒芒畢露，成了他眼中釘也不是沒可能。不過李家辦事謹慎，難留把柄，這麼幾年明面上都乾乾淨淨，此次不過我賭一把，你就說，這錢借不借吧。&rdo;
&ldo;……&rdo;
陸九霄唇角緊抿，他好些年沒受過這種憋屈了。
半響，他道：&ldo;最後一個。&rdo;
賀凜抬眉，&ldo;你問。&rdo;
&ldo;你早就知道，早就在查，這麼些年瞞得結結實實，怎麼這會兒肯告訴我了？&rdo;他眼尾輕佻，目光緊盯著眼前的人。
賀凜一頓，低頭抿了口茶，道：&ldo;此事本與你無關，原也沒必要因你我的交情‐‐&rdo;
&ldo;我和你沒交情。&rdo;
賀凜滯了一瞬，&ldo;……原也沒必要因此事捲入是非。&rdo;
可既他已陷是非，此事就另當別論了。
一來，他給陸九霄指了個方向，這小子不至連敵人在哪個方位都不知曉。
二來，他確實手頭緊，而眼前這位世子爺，確實多金。
頃刻，&ldo;多金&rdo;的世子爺起身，走至書案邊，拉開抽屜，將錢莊的錢印子丟了過來。
&ldo;就算你所言皆對，那李家為何對付我，我又不是賀忱，既沒赫赫軍功，也無兵權在手，他為的什麼？&rdo;
賀凜接住錢印子，凝了他一眼，移開目光道：&ldo;誰知道呢。&rdo;
&ldo;許是你這人實在討人厭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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