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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還從來沒來過鮫人族的宮殿，心裡好奇，但也只是平視著前方的路。
這一路來，除了門口那兩個鮫人以外，再也沒有旁的鮫人族了，甚至也沒有看見守衛。看來傳說鮫人族人煙稀少，並不是空穴來風。
世間對鮫人族的印象，大抵就是神秘。
鮫人族若真的人煙稀少到這樣的程度，那倒也不是故作神秘了，而是本來就沒多少鮫人，平常在世間自然極少見到了。
在走過冗長的階梯後，宮殿殿堂呈現在林序的眼前。寬闊恢弘的宮殿，約有四五丈高，四壁刻滿了鮫人族的圖騰。
幾個人席地在宮殿內的桌子前，沒什麼表情地看向來人。
聶子枝率先帶著林序行了禮，那幾人擺擺手，讓兩人自己隨意坐。
那幾人看上去頗有些不耐煩的意味，聶子枝也不拖延，簡單寒暄之後，說明了來意，他道：&ldo;近來聽說了背陽城的異動，來了這邊，順道來看望幾位長老。&rdo;
他又淺笑著把右手指向林序道：&ldo;這位是我的師兄，與我一同前來。&rdo;
林序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向幾位長老一一行了禮。在頭你嗎似
說罷，聶子枝揮了揮袖，幾隻透明魚個個馱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游到了幾位長老的身旁。
那幾人中坐在最尊位的人道：&ldo;世子爺有心了，只是不知世子爺會來，有失遠迎了。&rdo;
聶子枝道：&ldo;此次前來叨擾各位長老了，聽聞偃師族的吳長老在此？&rdo;
幾位長老聽了聶子枝的話，神色都沉了沉。他們沒聽說過吳長老和世子爺之間關係融洽到，世子爺會專門來北海找他。
既然這樣，那世子爺前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不是好事，那就又得操心了。
聶子枝見幾位長老面色沉重，道：&ldo;我之前落了東西在吳長老那裡，他讓我有時間去找他取。那東西我又著急，聽聞他來了北海，這才趕來。&rdo;
那幾位長老舒了口氣，雖然這話說得客氣，但不是嚴重的事就好。
有位長老道：&ldo;吳長老確實在這裡，現在應該在後院裡。我派人帶世子爺去。&rdo;
說罷，那位長老招了招手，一隻頭頂著一盞燈的魚游到了聶子枝面前。
聶子枝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和林序一同朝幾位長老告了別。
兩人跟著那頂著燈的魚，轉了幾道彎，走到了一處院子前，那魚轉了個圈消失在了原地。
兩人正想敲門，卻聽得院子內傳來了哭泣的聲音，那聲音很是稚嫩，斷不會是吳青昱，那只能是鮫人族的人。
沒想到來得不是時候。
兩人對視一眼，正打算走遠一些，就聽見那哭泣的聲音喊了一聲師父。
師父？兩人都有些怔住。這聲師父之後，好像是吳青昱說了什麼，那哭泣聲低了下去。
兩人在門口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選擇走遠一些，等著吳青昱出來。
林序悄悄問道：&ldo;吳長老是誰的師父？&rdo;
聶子枝搖搖頭，小聲道：&ldo;吳青昱在鴻都門學的時候，從來不收徒，傳言他說自己沒有耐心，教不來。看來他是在鴻都門學不收徒，轉而向這鮫人族收徒起來了。&rdo;
二人還沒說兩句，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吳青昱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最後把視線停在了聶子枝二人身上，皺了皺眉，似在意外也似不解。
吳青昱腳步頓了頓，朝兩人走去。問道：&ldo;好外甥啊，你怎麼來了？&rdo;
聶子枝道：&ldo;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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