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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有些疑惑，問道：&ldo;怎麼了？&rdo;
聶子枝停下來，看向他，問道：&ldo;序哥兒之前看了應龍族直系譜，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rdo;
林序搖搖頭，輕輕道：&ldo;我總覺得你想說的時候，會告訴我。如果沒說，那便是還沒到告訴我的時候。&rdo;
聶子枝輕笑一聲，道：&ldo;我還以為序哥兒會主動問呢，看來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奇。&rdo;
風吹過他散下來的髮絲，露出他略帶低垂的眉眼。
林序看向他那雙金黃色的眼眸，道：&ldo;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rdo;
聶子枝撩了撩左邊的髮絲，道：&ldo;我記得捲軸里應該記載了，應龍族的世子爺天生異瞳。&rdo;
林序點點頭。
聶子枝緩緩用手捂住左眼，再放下時，那隻眼睛已然變成了暗紅色。像是一片波濤洶湧的血海在裡面翻湧，若說平常時候聶子枝黃金色的眼睛是一片麥田，那他的異瞳就像是一片正在燃燒中的麥田。
世間對異瞳的記載太少了，就算有，也辨不出真假。林序深深看著他的雙眼，真摯地問道：&ldo;是因為異瞳，所以化形得晚嗎？&rdo;
聶子枝解釋說，傳說天生異瞳之人，是被上天眷顧的。異瞳含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但為了平衡這份力量，生異瞳者大多體弱易夭折。
所以他剛出生時，每天都在喝藥。喝了十多年，就算直系化形晚，同齡的其他人也都化了形，就只有他還是一條小龍。
即使後來化形了，異瞳的力量也還是很不穩定，時常失控。等他終於可以控制異瞳力量了，林序已經離開了鴻都門學，並且再也沒回去過。
說罷，聶子枝恢復了原來的眸色。那異瞳帶來的鋒芒也隨之褪去。
林序先前看見捲軸時，也想過聶子枝的異瞳會是什麼樣子。這下直觀見到了，覺得和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不僅僅和想像中的異瞳不一樣，甚至是和平時的聶子枝相差也甚遠。
給人的感覺很震撼，這種震撼直擊心靈。那暗紅色的眼睛像是一潭沸騰的死水，陷進去便很難再出來。
林序放柔了自己的聲音，問道：&ldo;那現在呢？還會因為異瞳苦惱嗎？&rdo;
聶子枝搖搖頭，把林序擔憂的情緒看在眼裡，他打趣道：&ldo;若不是異瞳的話，和序哥兒參加同一屆問劍會，說不定我就當不了第一名了。&rdo;
林序被他這話逗笑了，不過兩人也沒有真正比過誰的武功更高強一些。孰高孰低，還真難辨別。
雖然當時在狩獵場，是林序輸了聶子枝一頭，但狩獵本來就是應龍族的得天獨厚的本領。若以這個來定兩人武力的高度，未免有失偏頗。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聶子枝眨了眨眼睛，看向道：&ldo;序哥兒會和我一起去背陽城吧。&rdo;
這片森林離聶子枝的歸墟苑有些距離，兩人回到院子裡時，已經近黃昏了。
林序應允了和聶子枝一起去背陽城，那裡靠近極北之地，林序心裡對吳青昱的話好奇得緊，即使聶子枝不說，他也想去查探一番。
在去之前，林序用縮地符回了臨安一趟。
去背陽城一時半會回不來，而他離開臨安也太久了。他要回去看看他那個破舊木屋倒沒倒。
而且不怨當時從客棧飛走，它現在沒什麼安全感，一時半會不會想著往外跑，大概率是回了臨安。
和聶子枝約定好一個時辰後回凶犁後，林序用了縮地符。
經過不算短的雨季，他那木屋還挺堅強，沒塌。只是靠近泥土的地方長了稀稀落落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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