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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官使七手八腳診脈的診脈,上針的上針,攙扶的攙扶,姜芙手捏長針被擠到遠處,鞋未穿上僅著一雙棉綢白襪。
仇楊一見她手捏長針且針尖兒帶血立即起疑,才想上去便被方柳攔下,方柳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稍等下再說,仇楊才忍住發作。
片刻後,一位醫官使自榻前脫身,朝著方柳頷首道:「方大人,太子殿下是舊疾犯了,淤血突涌賭了心脈,加上內里不調所以才會發作,還好有人先在指尖兒耳尖處放血得以暫緩,接下來只要用些藥調養一陣便好了。」
原本崔枕安舊疾已固多年,偶有身子不適卻無大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後因姜芙一事引起,再加鍾元施針下毒一直未清,這病犯得也就越發頻發且毫無預兆。
近幾日本就不太舒服,加之昨夜熬了通宵翻看卷宗,幾廂齊下,人犯病也不奇,只是這回看起來似更嚴重了一些。
方柳不免擔憂。
未及方柳再問話,只見那醫官使又跑過來小聲叮囑一句:「對了方大人,服藥期間太子殿下不宜再動肝火,亦不宜突來大喜大怒,更忌房事」
方柳一一應下,提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有意掃了眼一側姜芙。
仇楊倒是沒想太多,這回再見姜芙手裡的長針便暗鬆了口氣,想方才是她為太子殿下指尖放了血,得以稍做緩解,一想到誤會了人,仇楊自顧不好意思的笑笑。
「先將鞋穿上吧,地上涼。」到現在方柳也不知該喚她什麼,只能避開直接說事。
殿內明光的青磚地乾淨透影卻著實寒涼,涼氣自腳地灌沖全身,僅這一會兒便拔的姜芙小腹有些不適,若非方柳提醒她倒忘了自己還光著腳。
那繡鞋早就在腳踏上被人亂中踩得沒眼再瞧,女婢替她尋來新鞋穿上。
殿內醫官使七嘴八舌的說了許多,姜芙默聲不言,倒聽了幾耳朵,這麼久以來,倒不知崔枕安竟帶有這般嚴重的舊疾。
此回病犯突然,醫官使的意思是暫時不能隨意挪動,崔枕安且在榻上半眯著眼聽著,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賴端雲殿裡不走。
半晌過去,崔枕安被人施了針,病情和緩,面色終一如往常,殿內又重新恢復清淨,女婢醫官各歸其職,榻前有方柳守著,唯有姜芙待在殿中無處可去。
見人都走了,姜芙才又躊躇著上前,纖影才過,崔枕安似是有感,將眼皮撩開,方柳見這二人似有私話要談,不好意思杵在這聽耳朵,於是俯身下去同崔枕安道:「太子殿下,屬下去看看您的藥可好了。」
緩眨一下眼皮以示同意,再睜開時方柳便離了榻前。
姜芙見四下再無旁人,摳著指尖兒才啟齒:「倒沒想你病得這麼重。」
崔枕安以為她想要為之前咬在手臂上的那一口道歉,為使她寬心淺笑一下才低聲道:「這幾日心情反覆,加上昨夜熬了整晚才致此。」
他在想該如何將自己說得更可憐一些。
心病最忌諱情緒動盪和熬夜,姜芙是知道的,她眼珠子一轉,「方才你身邊的那些醫官使給你施了針,但我聽他們言外之意,你這病好似難除根?」
本就是沉年的舊疾,存在體內不加重便是萬幸,何來除根。
崔枕安不答,就當默認。
「方才我問過了,你府上新來的這些醫官使皆是家世清白有根透底的,連醫術也是上乘,若他們都治不成,那往後歲月你豈不是日日擔憂舊疾發作?」
崔枕安躺在床上,周身縈的皆是她身上的馨香,此刻他連眼皮也不捨得眨一下,見姜芙眉頭緊擰,一臉沉緒,他備感欣慰,喜上眉梢,「你關心我?」
「其實你這病也不是沒得治,」忽略他那句話不答,姜芙轉而道,「我一早便同你說過,鍾元在醫術上頗有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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