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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如此,但到底有虧錢的風險,沒有直接把藥材賣了換錢來得妥當。到底是賞給侯爺和我的東西,不是給我一個人的,我不好擅專,所以問問。」
裴行闕點點頭:「縣主想做什麼,做就是了,我不是冒不起險的人。」
他話說著,抬眼看了看梁和灩捏在指尖的那個玉墜子:「縣主拿了什麼,新買的飾品嗎?」
「瞧著倒是很別致。」
「倒賣藥物那小郎君送的,說是番邦淘弄來的,給我的成婚禮——他這一遭回來,說話做事,都有些怪,不曉得是怎麼了,大約人長大,有主意了。」
梁和灩遞到裴行闕手邊,給他看。
裴行闕捏著那玉墜,摩挲一下上面的花紋,烏沉的眸光閃動,眼睫壓下,沒多評價,只笑了笑,問起另一件事情:「縣主適才說,他過幾日,要來府上看那些藥材嗎?」
「是。」
梁和灩點頭,語氣隨意:「他要來看看那藥的成色,原本說今天來的,他講新衣服沒做好云云,說等過兩天,休整好了再來。」
裴行闕臉上不動聲色,捏著那玉墜的指節卻微微發白,似笑非笑的:「是麼?」
「說來飾品,有個東西還給縣主。」
他從枕側拿出個絹帕包的東西來,遞給梁和灩:「是那日摔鬆散了的珠釵,我翻著書,學著修了修,不太好看。」
梁和灩看見那珠釵,就又想起那日的事情,想起他手心的血痕,蹭在她身上、胸前的血跡,以及他把那血跡吻去時候唇的溫度——他唇該是溫熱的,然而那一日她燒灼太過,肌膚滾燙,於是只覺微涼,被吻一下,就敏感得輕顫。
這珠釵那時候摔在地上,上面的珠鬆散,稍一動就滑動,像他正撫的那顆。
梁和灩眼垂下,思緒紛雜,一時間把那玉墜拋之腦後,滿腦子全是被裴行闕修好的這支釵。
「多謝侯爺——侯爺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梁和灩看見這簪子才想起他掌心還受了傷,客套開口詢問,裴行闕則攤開手,給她看,結的血痂已經脫落,只是或多或少留了一些淺淡的疤痕,在他本就錯亂繁雜的掌紋上。
像他這本就潦草的命途上,橫添數筆變數。
季春雨紛紛。
很快便是清明,有人踏青,有人上墳,有歡聲笑語,也有哭聲欲斷魂。
梁和灩陪阿娘給父親燒了紙——皇陵路遠,沒辦法親自去拜祭,因此只好在家裡,遙對著父親畫像,靜默燒一盆紙錢。
阿娘的神色比往年平靜許多,人死如燈滅,留下的人再悲傷,這情緒也會被沖淡,哪怕從前愛得多難捨難分、乃至冒天下之大不韙——人總要活下去,不能總沉浸過去里,人來人往,都是尋常事。
火光映在方清槐臉上,她搖頭嘆氣:「有時候想想,倘若當年,你爹爹沒有去爭那個位置,今日也許他還在,我們一家人,該是去踏青遊樂的。」
她握梁和灩的手指,準確無誤地摸到她指節上的繭子:「灩灩,你過的,也不該是今天這樣的日子。
也不會被嫁給楚國質子,整日里擔驚受怕、如履薄冰。
然而往事已矣,許多事情,多說也是無用。
梁和灩垂著眼,語氣低沉,靜靜講一些大逆不道的話:「當年,也不是父親自己非要去爭那個位子的。陛下不爭氣,先帝一手抬舉父親,要他與皇帝分庭抗禮,父親就算沒有爭的心思,也被鼓動起來了,更何況,先帝那樣的恩眷之下,父親就是不爭,也由不得他自己的。」
她記事早,許多事情當時看不明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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