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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韶光還在講話,上面的人耐心聽她講完了,調侃兩句,才慢悠悠敲敲桌面:「明成。」
梁和灩並不熟悉這個封號,但她神經緊繃到極致,聽見這一聲的時候,就低下頭,答應著。
皇帝講話的語氣慢悠悠的:「聽聞你昨日新房裡,把周家那孩子給打了,是怎麼回事?」
「打人?」
梁韶光呀一聲,掩著唇,一雙眼圓睜著,很詫異的樣子:「灩灩,你怎麼能這樣呢?我記得你從前性子很好的,怎麼市井裡混幾年,變成這樣了?」
冷冰冰的地面上,梁和灩跪得膝蓋發痛,脊背卻繃得直直的,只把頭低下,不去直視那個故作威嚴的帝王。
「是,拿扇子打了那位周公子一下。」
帝王的手指敲著桌面,頓了許久,才似笑非笑開口:「你這個丫頭,氣性倒是很大,頗像你父親。」
這殿裡都曉得梁和灩父親與帝王之間的舊怨,哪怕是梁韶光,也不敢貿然提起這樣的事情,此刻被帝王主動提起,眾人都噤了聲。
一時間滿殿都靜下來,只聽得見幾絲喘息聲。梁和灩說過那一句,也不多講話,等他繼續發落,或是申斥什麼,她打那人的時候,就想到眼下,曉得此刻辯解無用,說再多都挑得出錯來,於是安靜等他。
「只是氣性再大,也要懂道理,明事理,人家去你喜宴,是賀你們新婚的,你平白無故,打了人家,是對周公子不滿,還是對這婚約不滿,又或者,是對朕不滿?」
「嗯?!」
話音落下,上面人狠狠一拍桌子。
梁和灩聽見一聲脆響,仿佛是一盞茶砸了下來,要砸到她,卻被什麼彈開了,落在不遠處的地上,摔成一片碎瓷。滾熱的茶水蔓過青石,流淌過來,濡濕她裙擺,濕膩至極,又隨著那青石板逐漸冷冰。
她抬頭,見一隻手擋在她額前,不偏不倚為她攔下那杯盞。
白皙手背上,紅痕分明。
是裴行闕。
他和梁和灩對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默默收回手,把手背按回原本跪著的位置。
「明成不敢。」
她垂下眼,等他把罪名全定下,把帽子都戴上了,才慢慢講:「我大齡未嫁,承蒙陛下賜婚,封我縣主,為我定下終身。我感激不盡,因此對這婚事格外珍之重之,不容出錯。只是那位周公子太過胡鬧,交杯酒前,就把新郎帶走,留我一個人在新房苦等,晚間又擠在新房,說要為我卻扇,那我算是嫁侯爺,還是嫁他呢?」
「陛下賜婚,是指明要我嫁侯爺的,我怎麼能容旁人再為我卻扇,羞憤之下,才打了他。」
帝王臉色陰晴不定,梁韶光笑一聲:「倒看不出,灩灩與定北侯,竟情誼甚篤。」
第5章
這件事情的重點,該是在這裡嗎?
梁和灩被梁韶光奇怪的關注點講得一噎,抬頭看過去,梁韶光坐在帝王身邊,正冷眼看著她與裴行闕,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候若順著她話,去講自己跟定北侯如何生疏,還沒有什麼交情或是其他,就是跟著她走,反被她拿捏住,梁和灩緩一息,不去自證,而是慢慢反問:「陛下賜婚,是天賜良緣,我與定北侯,情誼不該甚篤嗎?」
梁韶光皺著眉頭:「你!」
梁和灩任她指著,只是微微挑眉,很認真誠懇的模樣。
梁韶光/氣結片刻,忽地冷笑一聲,低低道:「我原以為,你們成婚之前,沒什麼交集。如今看定北侯為灩灩擋杯子的樣子,倒仿佛交情匪淺,怕不是從早年間,灩灩跟著四皇兄在宮裡住著的時候起,就有了情分。虧我當初得知兄長要為你們賜婚,擔心你們兩個不相識,成親太倉促,彼此見面會鬧尷尬,特意設宴請你們兩個,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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