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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把雞腿往賀大娘面前送，急切地道：&ldo;我一直在懷裡放著，還熱著呢，大娘你吃，你吃。&rdo;
賀大娘兩眼微濕，伸手接了過來，顧二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吃，滿臉都是歡喜，追問道：&ldo;好吃麼?好吃麼?&rdo;
賀大娘也不知怎地，嗓子就哽咽了，含糊地應道：&ldo;好吃，好吃。&rdo;那雞腿含在嘴裡卻像是失了味道，一口雞肉嚼了又嚼，怎麼也咽不下去。
顧二卻以為賀大娘噎到了，伶俐的跑去倒了杯茶水來，小心地捧到賀大娘面前，脆生生地道：&ldo;大娘喝杯水吧，一直溫著呢，我換了好幾次水了。&rdo;
賀大娘放下雞腿，接過茶水，一干而盡，只覺得這茶水前所未有的苦澀，嘴巴里泛著一股黃連的味道。
賀大娘把茶杯放下，抓住顧二的小手拽到身前，輕聲道：&ldo;過幾日，我送你去服侍表小姐，你要仔細的伺候了，好好當差，多做事，少說話。&rdo;
她說到一半，突覺手上涼颼颼的，一看顧二的淚珠子像是雷雨天的驟雨，串成了一線，在賀大娘的大手上化了好大一攤。
賀大娘心一緊，就聽到顧二抽噎道：&ldo;大娘不喜歡顧二了嗎?顧二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惹得大娘生氣了?顧二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的，會好好學針線，好好做飯，好好學字……&rdo;
ps：蹲地上畫圈圈，我有罪，我又欺負顧二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上卷 從丫鬟做起 第五十四章 祭拜天地祖宗
顧二一邊說，就一邊去翻找出了自己納了一半的鞋底，又翻出練字的紙，都拿在手裡，卻又不知道做什麼了，只用手死死攥著，臉上透著一股子的傷心絕望。
賀大娘心中泛酸，她把顧二摟到懷裡，言不由衷地道：&ldo;你跟著表小姐好好學著，等你年紀大了，尋一門好親事，做個小戶人家的當家主母……&rdo;
顧二先是一言不發地聽她說，聽到這裡，猛地爆發出來，哭道：&ldo;顧二不要當什麼主母，只要守在大娘身邊……&rdo;
賀大娘心中亦是酸楚，卻又做出一副厲害顏色，吼道：&ldo;你這孩子，再不聽話，就不要叫老婆子再看到你!&rdo;
顧二終於不出聲了，只淚水如同決了堤的大壩，傾瀉不止。
賀大娘輕嘆一聲，狠心把她往外一推，冷冷地道：&ldo;趕緊睡覺去，明天還得起來幹活。&rdo;
顧二耷拉著腦袋回到了自己的小炕上，一個晚上，屋子裡一直迴蕩著顧二忍隱的哭泣聲，賀大娘翻來覆去地失眠了一夜。
至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九，今年是個小年，沒有三十，二十九就當了三十過了。
賀大娘一直睜著眼睛，到了快天亮的時候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知曉顧二起了，這孩子昨日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是個有心的，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如往常一樣燒了熱水。
兌好了溫水才輕手輕腳的來喚賀大娘起床，賀大娘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呵欠，抬眼看向顧二不禁一怔，顧二雙眼腫大，半邊臉都紅了，一雙眼睛躲閃著不與賀大娘對上，賀大娘輕嘆一聲，這孩子，心裡應是還有些怨氣的吧。
把顧二送去伺候漣姐兒一事絕無轉圜餘地，賀大娘索性板著張臉，省的給了顧二希望，又叫她難過。
二人一前一後到了灶上，因今日除夕，灶上的婆子們曉得輕重，亦是早早起來忙碌。
賀大娘在前，高壯的身子把瘦小的顧二擋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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