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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年长的宗老急忙站出来说道:“老祖宗,这分家之事非同小可,还望您再慎重考虑啊!贾家一直以来都是同气连枝,这一分家,只怕会让家族势力削弱,惹人笑话啊!”
另一位宗老也附和道:“是啊老祖宗,贾家历经数代,从未有过分家之举,如今这般,实在是不妥啊!”
贾政此时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他想到自己只是个五品小官,在这京城之中,处处仰人鼻息。若分了家,失去了国公府的庇佑,往后的日子必将艰难万分。他在心中暗自怨恨贾母的决定,觉得母亲太过绝情,丝毫不为自己和子女的未来着想。
但表面上,贾政仍强作镇定,拱手说道:“母亲,儿子深知您的苦心。只是民还在,就分家,只会让人觉得我和大哥不孝。”
贾母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地说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这是为了家族的长治久安,不得不为之。”
说罢,她看向鸳鸯,微微点了点头:“将清单拿来,给众人过目。”
鸳鸯应了一声,将清单递给宗老们。众人传阅着,心中皆是五味杂陈。
贾赦贾政此时也沉默不语,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祠堂内一片寂静,唯有贾母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按贾母清单上面所列出的,贾母的嫁妆被分成了三分,贾赦和贾政各占了四成,贾宝玉一人独占两成,仍由贾母经营,待贾母百年后,再交给贾宝玉,既已分家,贾政一家在半月后搬出荣国府,贾母随着贾政一家居住,贾赦看见这条,连忙跪倒“母亲这是要置儿子于不孝之地吗,您如何能离开国公府!”
贾母看着贾赦,叹息着说道“非是母亲偏心,你二弟如今不过一五品官,在这京中,无权无势,我去与他同住,也好看护他一家!”
贾赦听闻贾母所言,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高声喊道:“母亲,儿子也是您的亲儿,难道儿子就不需要您的照拂吗?您如此安排,让儿子今后如何在这府中立足?”
贾政在一旁,神色复杂,眼中既有对母亲偏向自己的愧疚,又有对未来生活的担忧。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贾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决,说道:“赦儿,你莫要怪为娘。你如今掌着这府中的大事,自当能独当一面。你二弟向来性子绵软,我放心不下他。”
贾赦仍不甘心,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哭喊道:“母亲,这传出去,外人定会说儿子不孝,容不下您啊!”
此时,族中宗老们也纷纷出言相劝:“老祖宗,这确实于理不合,还望您再斟酌一二。”
贾母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宝玉年幼,我将我的嫁妆分与他两成,也是为他的将来打算。至于我随贾政同住,这是定了的事。”
说完,贾母闭上眼睛,不再看众人,祠堂内陷入一片沉寂。
众人见贾母已经有了决断,纷纷不在相劝,贾府分家就此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