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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消氣後，蘇雲峰問道。
「我不過是想說，我有『情報』上的比你掌握得更加全面完整的優勢，才理所當然地知道『我的意圖』——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殘缺而不自知的對自己現況的狹隘、短視的認識，你自然是不可能能想得到的。
「但我也知道：這不能怪你，但仍是事實。——我不過是說了事實。
「另外，特地告訴你你聽不明白的那些，自然是為了我自己的目的，而不是為了你。——那你知不知道、明不明白，當然不會妨礙到我的目的。」
柯清雲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髒話，但卻讓蘇雲峰覺得簡直比他惟一熟練掌握的雁京話里最難聽的髒話還要難聽！
可是，難聽歸難聽，再不舒服，他也不會為這點事就再次動怒。
那樣，反而更加顯得是他自己淺薄、無知，還死不承認。
「哼。」蘇雲峰冷笑道，「看來你還是挺『了解』自己的？——就你這樣說話，若換做你是我，你這個『蘇雲峰』肯定活不到今日！」
小小的也算平衡了自己之後，蘇雲峰才隨即又問道：「那，你想要如何？——你來，不就是為了聽我這麼問嗎？」
等同於——蘇雲峰已經願意考慮交出「決定權」。這次的談判，將全由柯清雲來主控。蘇雲峰願意配合。
「幫助蘇雲錦回邊關——就算是幫他瞞著蘇立文逃離京城也行。」柯清雲直截了當地要求道。
「什麼？蘇雲錦？你要我幫蘇雲錦離京？——憑什麼？
「還有，蘇雲錦跟你們難道是一夥兒的？——但不管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你既然知道我為何要見你，那你還跟我提這樣的要求？
「難道你是覺得我會蠢到會乖乖聽你們的話主動去幫自己的勁敵逃跑，然後再乖乖等著他日後再殺回來砍了我嗎？」
蘇雲峰又好氣又好笑地簡直都有些無語地質問道。
一剎那間，蘇雲峰都有些懷疑面前的柯清雲難道是傻了不成？竟然會跟他提這麼不可思議、不可理喻的要求？——難道他真會覺得他會答應幫忙？！
他都不知道該是覺得——他自己是瘋了才會找上柯清雲跟他廢了這么半天的話？還是該覺得——柯清雲根本就是個瘋子，其實就只知道異想天開？
「如果你不照做，那你就活不過今日。」沒想，柯清雲則是面不改色地平靜斷言道。
那氣勢，仿佛他真能決斷了他蘇雲峰的生死一般？
蘇雲峰瞪瞪地看著柯清雲，好半天才回過味來，知道他不是在玩笑，——他不僅敢說，還真的會敢做！——他的氣息，他此時的鎮定如常，都「告訴」了蘇雲峰這樣的事實。——如果他還相信自己的直覺的話。
「你敢？！」
「我有何不敢？——再說了，誰說殺人就一定要留下屍體的？一定要讓人發現的？一定還能讓你們找到線索的？——你忘了，我之前說過我族最強大的就是『技術』。——若是我族決定要殺人，就絕不會遺留下任何可讓『技術』不如我們的勢力有機會查到的『可疑線索』。——而既然你們雁國的技術，根本就看不到那些『殘留線索』，又如何能利用它們來查出真相？再最後查到我族的身上？」
「你……你想毀屍滅跡？！」
蘇雲峰開始有些顫巍，刻意再往後挪了挪，將本來就跟柯清雲隔著一張矮桌的距離再拉得離他更遠些。
不是因為他真的相信了柯清雲形容得就好像他們柯族真的會他蘇雲峰此時心裡所以為的那種「妖術」？——而是柯清雲自然流露的氣場和他說這話時的眼神，都讓蘇雲峰直覺得——柯清雲如果不是一個連他都能騙過的撒謊高手，那他說的就的確是真的！——儘管蘇雲峰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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