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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查到，杜宇默當年打敗啟軍進犯，多是靠了你們柯族提供的情報，也多次購買你們柯族提供的武器彈藥。——當然，也是多虧了它們，才在後來大大改進了我們雁國自主的武器研發技術；
「另外，我們還查到，當年杜宇默對杜萱下的藥、還有指使杜萱向蘇皇后下的藥，都是從你們柯族那兒買來的。
「——當然，你們只是做生意，全都是以你們自己的規矩記錄在案，買了同樣的藥的，也不只杜宇默一個。
「所以，杜宇默幹的事，我們也不會不講理地全都怪責到你們的頭上……
「何況，就連先帝都曾去找過你們柯族，也是多虧了穆可，才保得陛下就算是養在杜萱的身邊，也沒有真正的被她給蠱惑。——這裡頭，相信沒有誰會比陛下更清楚你們刻意派穆可去幫忙的用意和苦心……」
蘇雲暢刻意說這些，就是為了「提醒」周允瑞，不要因小失大。——然後，他才說到了他的問題：
「但是，就算這些事都與你們柯族有關，你們自然會按照自己的規矩留存記錄以備日後不論是自保、還是威脅、還是要從中尋找下一個商機的線索——你們至多也只能從中知道某些你們在意之事的大致發展趨勢，而不可能能夠那麼具體地知道其中的具體經過和相關細節——尤其是當年他們說過做過的那些應該也只有參與者才會知道的事？
「可是，你卻知道當初杜宇默指派的御醫對杜萱說的話？還有杜宇默私下預備『換嬰』而做的那些事？——你們柯族是怎麼知道的？」
周允瑞突然睜大眼睛——蘇雲暢的問題無異是提醒了他一個恐怕會比杜宇默更加危險的就近在他眼前的威脅勢力！
柯清雲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反問蘇雲暢道：「我需要回答嗎？你不是都已經自己回答了？」
蘇雲暢聽了，並不認為柯清雲是在開玩笑或者是故意拒絕回答。就略微思索了下，又看了眼周允瑞，才又回過頭來向柯清雲確認道：
「那個御醫果然是你們的人？
「難道杜宇默身邊還有不止一個你們的人？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杜宇默現在最信任的那個心腹，也就是杜府的現任總管——難道，他也是你們的人？
「但是，他的出身明明沒有問題，他們一族的確是世代都是伺候在杜氏族長身邊的！
「他，他怎麼可能會背叛自己的宗族，背叛杜氏，背叛杜宇默？」
柯清雲想了想，待捋順了要說明的次序，就遷就著蘇雲暢的提問所體現的他的理解視角，特地用他的那個視角的語言來解釋給蘇雲暢和跟他是同一個文化環境中長大的周允瑞、還有她身邊的柯翔聽：
「這麼說吧，那個御醫是為財，所以自然會更聽能給得起更多價錢，又更能替他保密，還能與他沒有任何實質利益衝突的勢力合作，——那自然是我們會比杜宇默更有優勢；
「其次，你說的那個總管，自然世代都不會背叛他們的『歸屬』。
「只不過，你卻犯了一個錯誤——你默認了一個其實並不存在的前提：
「事實上，不是那個總管背叛了他的『歸屬』，而是你弄錯了一件事：
「那個總管，雖然現在看來像是他們世代都追隨著杜氏；但事實是，他們是在杜氏幫著周氏打下了這片江山之後，才被我族特別派去主動接觸、混入到他們杜氏一族中去的。
「他們本就是世代生活在雁國的我族族人——我族，才是他們的『歸屬』。
「比起你們……甚至比起你們的整個『周氏江山』可能會有的壽命來，——我們柯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近乎無窮無盡的『人力資源』。
「知道我們最擅長什麼嗎？——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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