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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尋仇不成,反而鬧成這樣,她坐在桌案上悠蕩了兩下腿,瞧著地上那盆零落的蘭花訕訕自桌上滑下,抬手虛指門口,「你還是來請郎中來瞧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來時氣涌如山,走時縮手束小,仿似受了氣,尤其在他身前行過的時候,難見的灰溜溜。
待她出了門徹底不見,一直強繃硬撐的人才終浮露了來本來面目,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不斷襲來,他單手扶住桌案以做支撐。
「良啟良啟」他喚道。
的確得看看郎中,這腰,似被砸斷了一般。
這一晚上來回折騰了幾次,折騰的奚昕然幾乎忘了害怕祝府的詭事,木香端了夜宵回來,正撞見自家小姐自旁處回來不免好奇,「小姐您去哪了?」
奚昕然未答,垂著肩膀擺擺手,「東西我不吃了,你吃了吧,我睡了。」直接入門,反手將房門關上。
木香站在門口呆愣了許久,聞著托盤上的吃食香味兒倒也樂得自在,歡喜的回了房。
先前祝珣說過,他今日會在書房忙到很晚,所以奚昕然默認他今日不會回來了。
放下床上紅紗帳,她平躺於榻上,這紅帳按規矩要掛滿一個月才能替換成旁的,天色已晚,可她半點困意都無,隻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似被劈成兩個,左邊裝著她被祝珣看光的場面,右邊裝著方才祝珣將她護在身底的模樣。
兩廂交織在一處,越理越亂,將她捆束的幾乎透不過氣來,即便夏日炎炎,也非要將自己整個人蒙在被子裡才肯罷休。
她團成一個團,拼命的阻止自己去想祝珣那張臉,可越是阻,那張臉便在她眼前顯得越大越明晰。
心底有一份她不樂意承認的欣喜被她縱手抹去,最後乾脆平整躺好,對著空氣碎碎念起:「他活該,砸死他才好呢,砸瞎他才好呢,讓他這輩子什麼都看不見才好呢!」
「總是跟我作對,什麼光風霽月,什麼君子坦蕩,都是他裝出來的!」
「與我當初定親時私會旁人,對我不忠,這回又娶了我,是對那女子不忠,吃著碗裡的看占著鍋里的,活脫脫一個登徒子!」
罵罵咧咧半晌,似才將胸中鬱氣發泄出來,也不知多久後,恍惚睡過去,直到聽到門聲又起,她於紅帳中又睜了眼。
聽腳步聲不似木香,再者這時辰了,木香一著雷打不動,半夜從不會醒,再細聽動靜,好像真的是祝珣。
他止步於外間,腳步輕踱幾圈,復而躺下,隱隱又聽著有兩聲嘆息傳來,是他的聲音沒錯。
帳中人緩緩自榻內坐起,內心糾結良久,終是沒忍住掀了帳子下了地。
外間僅留一盞細燭,火光不明,卻足可讓奚昕然瞧看清羅漢榻上之人,今日祝珣背朝天趴起,並未躺眠。
感知有人過來,尚未睡著的祝珣睜眼,目光寸寸上移,正瞧見燭影中的少女,亦緩緩以手肘撐起上身,「怎麼還沒睡?是我吵到你了嗎?」
聲線溫和,光影中雙瞳映著光亮,疊了一層琥珀顏色。
本來還有些不甘心,勢必要追問個結果出來,可話到嘴邊竟變成了,「你方才傷的嚴重嗎?」
明明是關心人的語氣,自她嘴裡講出來卻帶了十足的傲驕之感。
祝珣自鼻息間擠出一股笑意,答非所問:「死不了。」
不說嚴重,又不說不嚴重。
小姑娘眼皮一垂,又問:「可找郎中瞧看過了?」
「嗯,看過了。」他點點頭。
的確是死不了,可也果真傷的不輕,正在腰背處,若那花盆再重些,或砸的位置再往下些就難辦了。
郎中給開了內調外敷的藥,還特意囑咐雖是新婚,某些事卻要暫緩,否則對傷處不利,或容易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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