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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由完全站得住脚。
萧从戎浑身戾气稍微消散，那种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收回。
林如月暗中松了口气，再接再厉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希望帆儿尽快好起来，所以才这么过激，想排除一切可能的不利因素。”
“林大夫是个好大夫，以后不要为难她，若是她真有异心，本王不是摆设。”
萧从戎不知信了多少，在林如月话音落后这般叮嘱。
哪怕是皇上，也要对素享盛名的太医礼让三分，江湖尚且有不杀医者的规矩，林如月这么针对一个大夫，实在不符合名门望族的素养。
听出萧从戎暗里不耐，林如月识趣地没再继续。
萧帆帆房间内，林如歌趁着没人拿出检测仪器，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下以作确认。
刚收起来，萧帆帆睁开那双透亮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林如歌，“大夫，我要告诉爹爹刚才是那个林小姐掐的吗？”
“确定？”林如歌自然怀疑林如月，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她何时动的手，所以按捺不言。
“嗯，刚才她非要牵我的手，我捏紧了拳。”萧帆帆点头。
这么一说，林如歌也回想起来，她还吐槽过让林如月不要做戏。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林如月会匆匆离开了，想来是发现了手上的血迹。
真是令人恶心。
林如歌眉头皱得极深，这林如月和林丞相真不愧一脉相承。
“我刚刚本打算如实告知，但怕爹爹和她因此产生嫌隙，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萧帆帆年纪虽小，思虑却颇深。
林如歌只觉得心疼。
“更何况，她还可能一口咬定不是她。”萧帆帆缓缓道出自己的考虑，望着林如歌，眼神透出深邃。
林如月的相府千金身份并非摆设。
这完全出乎林如歌的意料。
此前她还以为萧帆帆的严肃都是故作深沉，不像被人看轻，现在才发现他是确有这样的才智。
“世子，王爷对你的关心超乎任何人，不必担心告诉他。”林如歌虽然是个局外人，但这几日也将萧从戎的情绪看在眼中，安抚着萧帆帆。
提到萧从戎，萧帆帆神色犹疑，“爹爹已经为我考虑良多，不想再给他生麻烦。”
林如歌相当理解萧帆帆的担心，但林如月伤他一事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就这么放过。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私了了。”林如歌有心帮萧帆帆扳回一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萧帆帆乖巧点头，尽数听在耳里。
治疗结束时正到了晚膳时间，林如歌本要推辞，却被告知林小薇已经坐在桌上了。
……算了，不吃白不吃。
等林如歌抵到的时候，发现林如月也在饭桌上，不由得挑眉，林如月还真是越挫越勇。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林如月不再冒冒失失，按捺着不耐烦一点点喂萧帆帆。
显然萧帆帆仍不领情，每当林如月的勺子喂到嘴边，他就立刻扭过头去，抗拒之意写在脸上。
林如月恨得咬牙切齿，想到白日里怎么掐萧帆帆都没反应，伸出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狠狠掐上萧帆帆的大腿来发泄恨意。
没有痛感的人压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了自己大腿一下。
他低头看去，林如月立即收回手，换上慈母表情，温声询问，“帆儿怎么了？”
萧帆帆眉头微皱，因为说不上来，没有深究。
那边林如歌一边给林小薇夹菜，让她好好吃饭，余光时刻注意着萧帆帆和林如月的动向，将他们的互动收入眼中。
这林如月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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