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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那天夜里的事，胡姥姥明媚一笑：“老身其实没得选，老身今年已经三百多岁了。”
“若是当年，末法之劫来临之前，以老身的修为再加上狐族的特殊，活个八百岁不在话下。”
“可是如今，人道气数衰颓，人道灵气也跟着有了一股衰竭之意，修为越高死得越快。”
“要不是当年曾经被真君点拨过，老身早就死了。老身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是老身的女儿们呢？最小的三十六，今年才四十多岁（智力水平约为人类的三四岁小孩）。”
说话的时候，胡姥姥就炼化了这枚符箓，头上的白发，转瞬变成青丝，并朝着黑发转变。
不仅仅是外形的变化，内在的生机，实实在在的恢复到了年轻时候。
稍微一感应，就有人动心了。
“谪仙降世而来，还这么有诚意，我要是在推脱，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俺老王来也！”
这个老王，就是种梨故事的主角，也是一开始就被熊岩他们抓住并数次物理打晕的那个倒霉道士。
很多人看到他之后，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个老王，不就是个托儿吗？
他要不是托儿，估计早就死了！
现在没死，肯定早就是熊岩等人的人了。
可是，托儿都这么明显了，真的好吗？你就不能稍微掩饰一下？然后我们好装作相信啊。托儿搞得这么明显，要是假装不知道，那会被人怀疑智商有问题的。
可对于熊岩来说，这就是一次站队。
这次站队，将直接决定，这些修士的下场！
如果他们站队正确，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辈，就都能活下来，戴罪立功。
至于罪大恶极之辈，也不会直接杀了，那太浪费了，会被送到实验室里，送到白墨等人的实验室里。
至于白墨他们，会对这些罪大恶极之辈，做什么实验，做多少实验，做多长时间的实验，那就是白墨他们的事儿了。
而如果站队错误，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站队都站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修士们纠结的时候，楚轩挥了挥长袖，天地间的水汽便聚集在了庭院中央，化为了一个圆球状的三维立体投影。
法术本质，还是水镜术，只不过楚轩利用数学模型，临时修改了一下法术表现出来的外象。
这其实就是一个本质未变，现象改变的法术。
“这是城外？城北？”
“这不是兰若寺吗？”
“这是树妖姥姥！”
“这是要对姥姥下手，然后震慑我们，好让我们纳头便拜？”
“这树妖姥姥可不简单，此妖本是一颗普通老槐树，听从兰若寺僧众念经而诞生了灵智，三百年前，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
“这些年来，此妖纵容麾下女鬼，肆意吸人元阳，害人性命，吃人修行，一身功力之精湛，就算是比起五品羽士也丝毫不弱。就连燕大侠也是倚仗宝剑才和他定下约定，不能对正直之人动手……”
“哎，要是放到数十年前，哪里容得下此妖猖狂？早就给他斩了，如今竟然公然占据一地，称霸一方，肆意妄为，实在是嚣张至极。”
“哎，能对付他的，都知道他后面是黑山老妖，因而不愿意出手。愿意出手的，又往往不是他的对手。”
兰若寺附近，原本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在打呼噜的燕赤霞，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就醒了过来。
有人在以道法窥视他！
哼！
大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不过燕赤霞却也感觉到了，对面不只是在窥视他，对方应该是在窥视整座荒山，所以，荒山上的一切，都在对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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