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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幫你打溫水擦一下身子。」
許念辰淺笑應，「好，謝謝。」
顧於清愣住片刻，接著去打水。
又給許念辰擦完身子，倒完水回來，他終於鼓起勇氣說，「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明明是一句很委屈又很可憐的話。
羞紅臉說，還不敢對視，讓顧於清想歪，「想，只不過不是現在。」
許念辰，「！？」我不是那個意思，瞬間臉更紅了。
乾脆一鼓作氣全說算了，「顧於清，你不要對我這樣子，我錯了，對不起。你讓我以後改就行了，我不想你一天都不怎麼跟我說話，我難受……」
若不是顧於清一天都陪他身邊，肯定會以為他喝醉了，許念辰從來不會說這些，除了那一次。
顧於清也發現了，他不怎麼主動，許念辰就會變得主動一點。
顧於清還是不說話，許念辰急了，想站起來試著親一下。就差一點……差一點，就摔了。
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顧於清只敢牽手扶穩，「不要亂動。」
「你不要這麼凶！」許念辰忍一整天了，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整天都看顧於清臉色，自己受傷還要討好別人，討好了一天，還不管用！這誰忍得了？
顧於清不吃這套，「你還想再摔嗎？兩條腿摔斷了，你才甘心？」
「顧於清！我們好好講講道理，我摔了，我，是我想的嗎？我也不想這樣子，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一整天都是這樣，我，你要是再這樣，分了算了！」說出這話許念辰鼓了半輩子的勇氣，就保佑顧於清吃這套。
「你想分手？跟我分了去找誰呀？找在寺廟裡跟你同居的那個老男人嗎？」顧於清逼近，目光凌厲死死盯住他。
一慌整個背貼到沙發邊，疼得他眼睛直冒星，開始顧於清還在靠近。好機會，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是現在。
許念辰吻住對方嘴唇，雙手環住對方肩膀，他很少主動親吻，也不太會。輕輕啄兩下，就什麼都不會了。可顧於清還沒有半點反應，他也不敢停下，吻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他想哭，都快放棄了，顧於清終於給他回應了。
顧於清不敢碰到傷口，只是握住他的肩，口舌相處，顧於清所有的動作都是輕輕的。
結束時發現哭了。
顧於清身體動了反應，想去廁所解決一下的，看見這模樣，蹲下啞聲詢問，「怎麼了？」
「怕你不要我了……」這裡不是偽裝，是真情實感。
他清楚的知道顧於清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也相信顧於清不會不要他。可是無論人或物，很喜歡，特別特別喜歡，都會為害怕失去而感到恐懼。
他是這樣的，顧於清也是。他知道顧於清生氣的原因，但是他不懂得哄人，更不懂得如何從根源處哄人。
他唯一的優勢便是，讓顧於清對他心軟。
顧於清心徹底軟了，柔聲哄道，「不會不要你。」
「你……真的，不要再，這樣了……」說的斷斷續續又哽咽，「我不是故意的……跟那男的住，是，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我，我都沒在他面前換衣服……我還，還蓋被子睡覺。天都特別熱，我還蓋被子，我早上醒來，我都特別多汗……」
「我知道了。」
「你，你不知道，你就知道生我氣！」臉就這麼多，這輩子是霍霍完了。
更氣人的是，顧於清還是沒有哄好，給他洗臉，又把他抱回房間，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
許念辰也不想說話了，他把臉都丟光了，還沒有把人哄好。
不哄了！誰愛哄誰哄慣的！
本以為顧於清會一起陪他睡的，等了很晚很晚，客廳的燈熄了，顧於清也沒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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