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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己那傻样就来气：“我看他信誓旦旦不似作假，就去九楼买来好酒好菜供上。结果这家伙吃完，甩给我一个破碗，说这可是宝物，要我好生保管，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你这……”罗石也有些不好评价。
你说这老乞丐骗人吧，他最后留了一个不知来头的破碗；你说他没骗人吧，吃好喝好，结果说好的打狗棒法，连影子也没有！
“唉，这游戏做的，真的太真实了……简直真实到——”
“就跟现实一样……”
罗石和王明对视一眼，都有别样的感觉。
哪怕他们不清楚目前人工智能具体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但游戏中的体验、游戏角色的真实程度和细腻的情绪，无一不在提醒他们，这不像是一款游戏，倒像是……另一个世界。
“你俩聊啥呢！我听你俩都快聊一个早自习了，也就老班管的严，不然我早转过来跟你俩聊天了。”
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老班前脚刚出教室，前桌吴梦白后脚便转过身来，跟两人唠嗑，看样子一早自习没聊天，把她憋得不轻。
“还能是啥，就《陨落战场》呗。”王明解释了几句，“我俩刚就在猜测，这游戏做的这么真实，简直不像个游戏了。”
吴梦白闻言，挑了挑眉，欲言又止。
罗石捕捉到了她的异样，主动开口询问：“大小姐，你这是有什么小道消息？我看你这欲言又止的，跟我们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啊。”
吴梦白父亲在政府工作，家境相对不错，一些消息也都比较灵通，所以被罗石和王明冠以“大小姐”的绰号。
“其实也没啥。但是刚刚听你们那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闻言，罗石跟王明对视一眼，朝吴梦白凑近了些，想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我爹在政府工作，平时都老忙了，加班熬夜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这些你们也都听过吧？”
吴梦白见二人点头，继续开口：“前天《陨落战场》开服，开服当天晚上，我爹还在加班，并且在之前就说了，不允许我玩这款游戏，要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结果……”
说到这儿，吴梦白耸了耸肩。显然，就在这两天里，必然发生了什么转变。
“结果就在游戏开服第二天，我爹晚上下班时，带回来了三个游戏头盔，叮嘱我妈和我从今天开始，要每天都玩这款游戏，就连我爹，一个已经多年不碰游戏的人，都开始从网上找攻略，开始玩游戏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吴梦白也没有吊两人胃口，将整个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你爹这行为……前后反差也太大了，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问你爹为啥了吗？”罗石想了想，继续提问细节。
“问了，但我爹支支吾吾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玩游戏，同时也要好好学习，别想太多。”
上课铃响起，吴梦白转过身去，罗石跟王明对视一眼，心里想的依旧是吴梦白的父亲。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吴梦白的父亲，一位政府职员，在一天内扭转了自己对游戏的态度，甚至开始鼓励全家都玩游戏？
简单想了想，罗石已经打了个寒战，只感觉细思极恐，隐约间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压抑。
“我们能做的，只有好好玩游戏，走一步看一步。”
罗石写了一个纸条，偷偷塞到了王明的课桌上。
“只能如此了。我想，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游戏里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