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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面熟
岑清心中微微浮起一絲怪異感，但轉瞬即逝。
來到這個副本認識七個人，他對每個人都很面熟，岑清很快放下了亂飛的思緒。
桌面上的討論聲一直不落，岑清在位子上神遊，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叫道了。
想到昨晚被七個白色影子圍起來的情況，岑清的臉色有點不好。
顧善尋看到岑清一直望著某個方向。
他也看了過去，眯了眯眼。
他就坐在岑清旁邊，視角一直關注著岑清，自然也看到這個一直半垂著視線的少年忽然抬起眼帘，一副被人搭話的樣子。
岑清眼睫抖了抖，紅唇吐出兩個字，「不好。」
他聲音微弱，桌面上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不對勁。
岑清也沒有反應過來，此時桌面上根本沒有人和那個面孔說話。
直到顧善尋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清清在看什麼？」
像是突兀的聲響炸起，岑清下意識看向聲源，顧善尋面容和睦，帶著笑意問道，「什麼不好？……清清在和誰說話？」
和誰？當然是……
岑清再次看向那個方向——原本有人的位置空空如也。
岑清：！！！
他的後腦一陣發麻，脊背刷地激出寒意來。
「剛才」他扭頭看向顧善尋，因為被嚇到了，舌根竟然僵硬地說不出話來。
顧善尋嘴角笑意加深，像是在鼓勵他說出來。
那張面孔又出現在眼前。
岑清剛才怎麼都想不起來的「熟悉感」，終於有了提示。
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閉上眼睛……
那張面孔，是昨晚白色影子中的面孔！
但最讓岑清驚愕的，是顧善尋那張溫潤的容貌，竟然和那張面孔有著詭異的重合感。
岑清瞳孔微縮，想要尖叫大喊出來。
但他的聲帶完全失去控制，嘴唇都微微發起抖來，最後只是微微張唇，發出一聲失聲的、喑啞的、輕輕的……
「啊」
嫩紅色的舌尖在裡面藏著，發著抖抵住了下齒，猶如果凍般戰慄，水光誘人到想要將什麼東西探入，惡劣地碾壓可愛的紅舌。
顧善尋眼底暗了暗。
「什麼？」他抬起手指，輕輕點了下岑清的嘴角。
在柔軟的肌理上停頓兩秒後，似乎想要有下一個動作。
「——是看到『於全』了嗎？」
顧善尋這樣問道。
他似乎並不意外，但是因為他那平淡柔和的聲線，更像是一個玩笑。
岑清卻是怕得不行。
如果說，他昨晚看到了一模一樣的七個影子，而剛剛那個影子，可以稱之為『於全』的話——
岑清的呼吸都輕了，嘴唇稍動，下一秒，就有什麼滑進來，抵在了唇縫間。
似乎有什麼被濡濕了。
他的舌尖下意識去抵抗入侵者，卻在舔上後又快速瑟縮起來。
……
桌面逐漸安靜下來。
岑清捂著嘴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顧善尋的指尖被他不小心含了進來。
但顧善尋根本不像是故意的——他很快就將手指抽了出去，然後安撫似的壓了壓岑清的眼角，又摸了摸他的臉頰。
低聲道，「是不是沒有睡好。」
岑清遲疑地點了點頭。
……好像本來是想關照自己的，結果不小心被他誤舔到了。
看著顧學長自然的神色，他也不想多說什麼。
很快就有人把他從尷尬中救了出去。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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