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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只好揣著不安自己做了午餐，午後在房間沉浸地畫了會兒畫，臨近傍晚時，他幾乎都要把這事兒給忘了。
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雲皎才猛然想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弱小幼貓，不安地看向站在門口的alpha。
在雲皎的想像中，柯子騫應該氣勢洶洶地闖進房門，俊美的臉龐上滿是怒火和蔑視，接著把離婚協議「啪」地拍在桌面上，讓雲皎簽完字就滾。
然而alpha站在門口，滿眼都是疲憊的紅血絲，從來都是意氣風發恣肆隨性的男人，雲皎卻好像在他臉上看見了隱約的懊悔。
「你回、回來啦……」雲皎猶如往常般小心地問候道。
柯子騫盯著雲皎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在玄關處慢慢地換鞋，像是行動緩慢的破損機器人。
「……是要離婚了嗎？」雲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留神就把心裡的想法直接暴露出來。
柯子騫猛地抬起頭，微張著唇卻沒說出話，兩人僵持了半晌，alpha低下頭換上家居鞋，緩緩往裡走。
「坐下吧。」柯子騫朝沙發揚了揚下巴。
雲皎便坐過去。
隔著半米多，柯子騫也坐了下來。
身上的外套也沒脫，柯子騫從包里掏出一疊紙，放在桌面上。
看著桌面上那疊寫著「離婚協議書」的紙，雲皎沒吭聲，看向身旁的alpha丈夫。
「如你所見。」柯子騫的聲音也充斥著疲倦，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眼底青黑的眼圈很是明顯。
「我們離婚吧。」他說。
第8章
簽字的全程雲皎都很平靜，心裡沒什麼波動，反倒有點慶幸。
看來柯子騫到晚上才回來，應該是去處理這份離婚協議書了。
而作為提出離婚的一方，柯子騫的反應卻比雲皎還更大一些，看著自己的oga妻子垂下眼睫，白淨細嫩的手握著筆在紙上一筆一划落下和人一樣漂亮的名字。
「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這麼乖。」柯子騫譏諷又略帶澀意地低聲說，「原來早就找好了有權有勢的下家。」
「藏得夠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岑雲皎。」
雲皎簽著字的手頓了頓，有些茫然地看向柯子騫：「……什麼？」
「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還在裝什麼？」柯子騫頓時不悅起來，「你該不會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吧？」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呀。」雲皎被柯子騫問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即便對方到了這個時候態度依舊不怎麼好，他也還是發不起脾氣，只是睜著一雙乾淨無雜質的漂亮眼睛，和聲音一樣軟得不像話。
「我昨晚喝醉了……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醒來就發現自己回來了。」
柯子騫沉著一張俊臉，顯然不相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見oga微顫的睫毛和被領口遮住的脖頸，心底那股氣惱和惡劣因子又糾纏著叫囂起來。
「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了？」
「會有人帶走你就只是為了做個好事把你送回家？你自己不說地址，誰能知道你住在哪？」
「在我面前就是裹成一團的小白兔，昨晚該不會在別的alpha床上被弄得神志不清吧？」
「平時把身子藏得這麼好，就是為了現在有理由不被看見脖子和腰上的痕跡是不是？要不給我看看被弄得有多狠？」
柯子騫知道必定有一個權勢都足夠的alpha帶走了雲皎，又在今天的早些時候給他訂了機票飛離。但他根本不可能想到會是薄衍琛在深夜叫人用私人飛機連夜把雲皎送回來的，畢竟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也完全沒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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