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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姐，后厨做菜煮汤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厨房的顶上总是会很潮湿？”
孙柔翻了个白眼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进厨房，我怎么知道房顶是不是潮湿的。”
孙寿也觉得自己举的例子不妥，于是他又说道：“那当小姐你喝汤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如果把手放在碗上，不会会儿的时间你的手心就湿了呢？”
孙柔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没错，的确是这样。但这和秦漠说的蒸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孙寿笑着解释道：“小姐，这从汤里冒出来的那些白烟，用番邦的话来说，就叫蒸汽。而当蒸汽遇到有什么东西阻碍的话，它就会重新变成水。而这整个制造水的过程，就叫做蒸馏法。”
孙柔原本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儿。
现在孙寿这么一解释，孙柔顿时就明白了蒸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寿伯，没想到你还懂挺多的，连番邦的这些事情都这么清楚。”
孙寿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孙家的管家，在外跑江湖跑了几十年，和各个番邦的人都有接触，知道这些很正常。”
“但是三小姐你想，秦漠只不过是一个小酒楼的老板，而且这酒楼又是开在青阳县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个蒸馏法，他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之前孙柔就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听寿伯这么一提醒，孙柔总算脑袋转过弯来了。
是了，秦漠虽然只是一个酒楼的小老板，但是他的所思所想，一言一行，全都和孙柔所接受的教育格格不入。
一开始孙柔只把秦漠当成小地方的人，没见识不懂规矩，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自己没把秦漠放心上，而是秦漠也根本就没把自己放眼里。
难怪秦漠总是会时不时地说出一些她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汇，现在看来这个秦漠的确是深藏不露啊。
“寿伯，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和番邦人有联系？”
要知道四川境内对番邦人管理地很严格，不仅不允许他们成群结队地待在一起，而且只要是番邦人，无论他们进入四川干什么的都必须接受盘问和盘查。
如果秦漠真的和番邦人有往来，那别说是孙柔了，就算是整个孙家也保不住秦漠。
孙寿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秦漠这个人，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