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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話題成功地轉移到孩子身上,江莫憂私底下賞了那婦人一百兩銀子。
小皇子滿月那日,宮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經容心介紹,江莫憂才「認出」這便是她那位繼母。
這位繼母大約從前對她不怎麼好,所以如今格外趨奉,她戴著滿頭滿腦的金銀珠翠,簡直像個沒生命的首飾架子,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口沫飛濺,「女兒啊,我以為你還是從前那不得寵的老樣子,沒想到如今時來運轉,孩子也生了,真令人刮目相看哪!」
這位大媽,您的信息庫是有多老舊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江莫憂心中管自如此想,面上可不露出什麼,她可不想擔一個不敬長輩的罪名,因笑道:「哪裡,女兒我不過安守本分而已,若真有什麼運氣,那也是老天爺賞的福氣。」
兩人絮絮地說了一會子話,江莫憂見她眼神飄忽不定,料定她別有用心。想了想,命容心取了一匣子珍寶來,道:「這是女兒的些許心意,還請母親笑納。」
「這怎麼好意思呢?」繼母嘴上推辭,身體卻很誠實地將東西接過來,緊緊地摟在懷裡。
東西到手了,她卻仍坐著不肯動身,江莫憂可沒心思留她久坐,很有涵養地問道:「母親還有什麼事嗎?」
繼母的臉色微微漲紅——這鈍皮老臉的婦人原來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她飛快地將身後兩個年輕姑娘扯到前面來,鼓起勇氣道:「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兩個妹妹的婚事……」
原來那是她女兒,江莫憂還以為是她帶來的兩個丫頭呢。兩個姑娘姿容平平,且都耷拉著眉眼,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顯然在這位強勢母親的管教下失去了自己的個性,或者說氣質。
江莫憂笑道:「母親的意思呢?」
「咱家出了你這位皇后,底下的妹妹們自然也不能太差,二王爺和三王爺都是有家室的人,是指望不上了,你娘原想著四王爺尚未娶親,或者是個佳婿,不想如今不知去向……」
江莫憂暗暗好笑,江家敗落至此,她還做著春秋大夢呢,好像天底下的皇親國戚由她挑一樣。
開弓沒有回頭箭,繼母腆著臉道:「所以我想,不如讓你兩個妹妹入宮為妃,你忙著養育孩子,或者冷落了皇上,不如讓她們為你分憂,你也好多個幫手不是?」
江莫憂的臉色一點點冷下去,這無知婆子不會還以為她像從前一樣好欺負吧?她待要反擊,就聽成桓的聲音清晰入耳:「江夫人的心意朕心領了,不過朕答應過皇后,不再設六宮,此生也將只鍾愛其一人,還請江夫人不要再為此等事攪擾皇后。」
江莫憂驚奇地回頭,果然就見成桓大步邁進殿中。
繼母忙跪下行禮,訕訕地想要辯解,成桓卻根本不聽她解釋,逕自道:「至於夫人對皇后的擔心,其實大可不必,朕已經決定,立皇后之子為太子,永無更易之可能,所以夫人儘管放心。」
「是……」繼母的頭快垂到腳邊,她忽然覺得自己來這裡其實是個錯誤,這下面子也丟盡了,往後在江莫憂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呢?
成桓看也不看她,「夫人離家已久,江大人想必也等急了吧,未免天晚有所不便,朕會命人好生送夫人回去。」他拍了拍手,便有幾個小太監進來,團團將地上諸人簇擁著。
繼母含羞帶怯地領著姑娘們出去,她決定以後再也不要進宮了,女兒還好,女婿可是一點尊重都不懂,哪怕他是皇上呢,也犯不著受這種閒氣,看來嫁女兒寧可找個身份低微些的,好歹她這個丈母娘可以保住威嚴。
江莫憂笑吟吟地看著成桓坐到她身邊,讚賞道:「還是你有辦法,三言兩語就叫她敗下陣來。不過也虧得這話是私底下提起的,若是傳出去,我那兩個妹妹還要不要嫁人了?」
成桓渾不在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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