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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禍水樣
王芩怔怔地立在二樓長廊上，不可置信地看著門帘處那抹緋紅身影，心下砰砰跳個不停，她吞咽了下唾液道，緊張地攥緊手心。
眼瞧陸九霄隨手招來個娘子，薄唇輕言，幾句之後，那小娘子便上到了木香閣，叩了兩聲，無人應答，她便推門而進。
&ldo;沈姑娘？&rdo;
然，室內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於是很快，石媽媽便露了面。
高台滿座，歡呼不休中，石媽媽來去匆匆地穿梭在席間，那速速搖著的蒲扇，都能瞧出她的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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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樓的一層擺置的是琉璃桌椅，沒有珠簾帷幔遮蔽，桌前景色盡收眼底。
來此處的男人自然不會避諱什麼，左擁右抱，醉生夢死，滿臉紅得像頭煮熟的豬，也不忘要湊到姑娘們香香軟軟的脖頸間嘗上一口。
陸九霄倚在最末桌的紅木柱子旁，抱手在前，右手握著的那把扇子，一下又一下地敲著左臂。
眼瞼微微垂下，眼神倦怠地落在某處桌角處。
秦義拿餘光偷偷瞥他手中敲擊的摺扇，心下暗數著：
十一、十二、十三……二十八、二十九、三‐‐
扇柄一頓，最後那一下沒能落在臂上。
男人眉頭微微擰起，是耐心殆盡的意思。
這時石媽媽匆匆返回，面露難色，磕磕巴巴道：&ldo;世子，那丫頭也不知去了何處，奴正差人四處尋著，許是在哪間屋裡偷懶也未可知，都怪奴沒教好規矩，竟還讓世子等著，實在‐‐&rdo;
&ldo;李二呢？&rdo;陸九霄驀地出聲打斷她。
&ldo;李、李二公子才來，在二樓吃酒呢。&rdo;石媽媽說著，神色一變。
不待陸九霄再開口，她便忙遣人去瞧了一眼。這一瞧，石媽媽一顆心直墜谷底，若非身後婆子撐著，她怕是要往後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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