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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看聞人和方佳然婚禮的排場，他都不能再自欺欺人說聞人什麼都不是。
現在，他才什麼都不是。
此時，他真的感覺，他和方佳然是兩個世界的人，方佳然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一輛公交車駛進車站，馮皆維看到公交車上的數字，認出這是自己該換乘的車，又看了聞人和方佳然一眼。
聞人已經抱著方佳然上了車，馮皆維只能垂下腦袋，毫無神采的去擠那輛已經滿是人的公交車。
……
……
b市。
杜婷婷懷抱著嬰兒從家中走出，孩子最近胳膊上長了一些小紅疙瘩，不多，只在前臂長了數個。
不過杜婷婷拿著女兒要緊，有一點兒小問題，她都不放心，所以今天帶著女兒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正準備上車，注意到距離車子不遠站著一個女人。
杜婷婷看過去，女人挺直的站著，氣質非凡。
她微微一怔，認出那女人竟是消失在國內許久的褚含玉。
身旁保鏢向她示意，杜婷婷抬了抬手，告訴他不要緊，便抱著女兒走過去。
「媽。」杜婷婷叫道。
褚含玉微微一震，笑的有些苦澀：「難得你還能叫我媽。」
「習慣了，一時間改不了口。」杜婷婷微微一笑。
縱使她現在仍不諒解褚含玉當初所為，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她。
現在做了母親，她能體會到褚含玉當時的心情，為了兒子，真的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我當初那樣對你，這聲媽我受之有愧。」褚含玉說道，「婷婷，你是個好女孩兒，是我們家不知惜福。」
「我想你來，也一定已經知道了。」杜婷婷抱著女兒給褚含玉看，「她叫凌知墨。」
不需要杜婷婷解釋，褚含玉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褚含玉輕泣一聲，眼淚便「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我……」褚含玉現在恨不得就在身後這棵樹上吊死，她沒想到，杜婷婷竟能做到這種地步。
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自己以前乾的實在不是人事兒，虧欠了杜婷婷太多。
「你想抱抱她嗎？」杜婷婷問道。
「我……可以嗎？」褚含玉哭的不知所措。
杜婷婷只是微笑，默默地將孩子交給她。
……
……
監獄中，凌墨遠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杜婷婷，他以為她已經恨他到此生都不會再見了。
可是現在，杜婷婷竟跟褚含玉一起來了，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
「媽。」凌墨遠叫道。「婷婷。」
「這是我們的女兒。」杜婷婷說道。
「你——」凌墨遠訥訥的看著她懷中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沒想到……當初你離開的時候……」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後來我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杜婷婷輕聲說，「當時我真的很高興，在我覺得生活一片灰暗的時候，這個孩子來了，我也能靠她支撐過來。」
「我原本也打算帶孩子來給你看看。」杜婷婷說，「我沒打算瞞著你，你有權利知道，你有個女兒。」
「不過這次來，我也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杜婷婷問。
「什麼問題？」凌墨遠失神的盯著杜婷婷懷裡的孩子。
「你現在還想要報復嗎？」杜婷婷看著他問。
凌墨遠愣了一下，半天才消化掉這個問題。
他苦笑著搖頭：「不想了，瞧我現在都把凌家作成什麼樣子了！我現在也後悔，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執著，那麼現在，我們就都能好好的。」
「等到失去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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