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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蹙眉,「叫你來是給你們國君治傷的,又不是來認親的,胡亂叫什麼?」
御醫去看臨江,一臉為難,心道我這是哪句話說錯了?
臨江無奈,「是寧國公主,你快給國君治傷罷。」
「噯。」御醫起身來,再去給江月白號脈,查看心口的匕首,道:「國君脈象厚重,沒有性命之憂,心口的匕首雖然深了些,不過不打緊,並未傷到要害。」
秦楚在心裡冷笑,果然是苦肉計,扎的很有分寸。
御醫看看臨江,囑咐道:「臨大人,我要給君主拔刀,君主失血過多,拔刀之後勢必會傷及心脈,還煩勞臨大人吩咐,煮上赤豆、紅棗、豬肝一鍋,待君主醒來即刻吞服,用以養血。」
臨江額首,便出去吩咐了。
秦楚坐在那裡看著,御醫同她揖禮,「臣下要拔刀了,拔刀之痛常人難以忍受,為避免傷及主脈,煩請公主替臣下按住國君。」
為了萌橦的下落,她也就沒那麼多計較,過來按住江月白的身子,看御醫一眼,道:「開始罷。」
御醫手法嫻熟,迅雷之勢就把匕首拔/了出來,馬上在傷口處撒了止血散。
拔刀的瞬間,濺了秦楚一臉血漿子,倒是江月白,只是疼的蹙了眉頭。她想,果然是刀尖舔血一步步走上帝位的,有骨氣。
御醫給江月白敷上止血散後,便纏了白棉布,叮囑秦楚,「公主,國君傷在心口,臣下要替國君包傷口,您把國君衣裳褪了,臣下好下手。」
她不大願意,和御醫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給江月白脫衣裳,只是傷口在胸前,怎麼也是避不開,乾脆找了把剪刀來,沿著胸口把衣裳剪了。
他皮膚白皙地裸/露在她面前,皮肉緊實,是練家子的精壯,平時穿著衣裳看不出,只覺得身形消瘦,但其實脫了衣裳再看,一點也不消瘦,看的她有些心神蕩漾。
她臉紅起來,心裡啐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這樣齷齪的心思。
拖著他的背,儘可能讓御醫包紮的順暢些,等御醫包紮好,她才捋捋江月白的頭髮,把他放在榻上。
全都處理好,御醫才起身道:「臣下去開方子,著藥房抓藥煎煮,」又從藥箱裡拿出兩瓶藥給她,「止血散一日一敷,止疼散一日兩敷,勞煩公主莫忘了。」
她接過藥瓶頷首,「好,我知道了。」
御醫便揖禮,退了。
房中一時寂靜,她在床側坐下來,把藥瓶放在床頭,撐腮去看江月白。
他的眉頭依舊皺在一起,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看著憔悴的很,呼吸也不太平穩,想來胸前的傷口一定很疼。
她從沒細細打量過他,這會兒才發現他的眉是羽玉眉型,眉間有顆紅色的痣,若在中間便是個美人痣了,只是可惜生的偏左,多了妖艷,瑞鳳眼,鼻樑高挺,饒是她也不得不讚嘆這是副好皮囊,有做面首的資質。
月亮西斜,周圍生出圈模糊的光暈。
她打個哈欠,困意襲來,就趴在手臂上眯瞪了會兒。
早晨悠悠醒過來,卻發現整個人被裹在錦被裡,搓搓惺忪的眼睛,江月白就坐在她旁邊,頭髮松鬆散下來,面色蒼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上中單,披著玄色的外衣數珠串子。
仿佛覺察到她醒了,江月白艱難的欠欠身子,「餓了麼?我叫臨江去傳膳。」
她終於清醒了,天靈蓋一陣發涼,忙坐起來,「我怎麼睡到床上來了?」
「你不用擔心,我身上有傷,又是個瞎子,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同她解釋,「是臨江來送湯藥,看你睡熟了,這天乍暖還寒,正好我也醒了,就騰出空來給你歇著。」
她答應一聲,從床上下來,趿上鞋去收拾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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