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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书心中兴奋面上难掩,站在云头上东看看西看看,对于来到即将到人间充满了欣喜。忽然,姚锦途放慢了一点飞行的速度,背对着她淡淡说道:
“师妹,咱们先去一趟你出生的地方看看吧。”
声音很轻,虽然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但云锦书却听得真切。出生的地方么?那个从来都想不起来、没有丝毫印象的地方啊。没想到,大师兄竟然知道!云锦书低声念着,刚刚的欣喜一扫而光,有些期盼,更多的却是惧怕,仿佛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隐藏着怯懦,隐藏着疼痛。
不见云锦书回答,姚锦途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很柔和地问道:
“不想去吗?还是近乡情怯?”
近乡情怯啊?原来还有这么一说。这么一说似乎正能解释了她心中的惧怕。而对大师兄如此的好意,云锦书不禁小小感动了一下,忙看着姚锦途甜甜一笑,答应道:
“可能是吧。不过还真想去看看呢。”
甜美的笑容在阳光下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姚锦途忙转过脸去,轻声说道:
“好,那咱们这就去。”
一路有风吹拂,脚下白云连绵,透过薄薄的白云,层层山峦叠嶂,一条河流如银色长练蜿蜒。
姚锦途带着云锦书继续往前飞着,速度却慢下来了许多。状似无意,姚锦途轻声说道:
“之前听二师弟说,当初带你上天玉山前,你受过很多欺负……”
噢?云锦书瞪大了眼睛?还有这回事么?怎么二师兄从来都没告诉过她?好奇心起,连忙追问道:
“是吗?大师兄还知道我小时候很多事啊,那给我讲讲吧!”
“哦……也没有知道很多,就是听二师弟说过那么一句……看,那边应该就是你的家乡了!”
姚锦途回答的含含糊糊,连忙转移话题,指着前面一座隐隐约约的城池喊道。
云锦书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手搭凉棚向前看去,果然看到越来越清晰的一座城。原本以为会很欣喜好奇,但所有轻松的感觉都有些淡淡,心中那点惧怕却蓦然放大,心情也跟着惴惴不安了起来。
“师妹,你怎么了?”
看到云锦书变了的脸色,姚锦途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了。”
云锦书低低答道,连头也低了下来。
“不舒服?那我们就先不进城,先去城外歇一歇。或许你是怕见到曾经生活的地方物是人非吧,就像我多年后再一次回故乡时的感觉。”
云锦书脸色苍白,勉强笑笑,嗯了一声。或许吧,或许真是这样。可是有什么物是人非呢?她连父亲母亲都记不起来,还怕什么人不在了呢?
姚锦途调整云头的方向,朝着山中一个小镇飞去。谁知就要按下云头时,却见一个白影从眼前飞过,紧接着一阵寒芒闪过,腾腾杀气扑面而来。
姚锦途一怔,云锦书却是差点被杀气冲倒,幸亏姚锦途反应的快,一把扶住了她,否则差点从云头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