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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向北尴尬地笑了一下，准备闪人的时候，撞上了走过来的荣耀，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荣耀的神经线有点儿粗，压根儿就get不到丛向北精妙表情的寓意。
他问江小柒：“助教牙疼吗？”
“嗯？我不知道啊！”江小柒是真的不知道，因为说话的时候，她压根儿就没看过丛向北的脸。
“哦。”
荣耀不是个很会聊天的男人，他搓了搓手，纠结了半天，又道：“江小柒，嗯……你昨天是几点到家的？”
这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只是江小柒回答不对，不回答也不对。
昨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她将喝的半醉的荣耀送回了俱乐部，这才驱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半——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话要是江韶光来问，就顺理成章了。
江小柒抬头看了看他。
此刻，他们正站在球场外围观众席中间的台阶上，站的还比较高，正站在第三阶上面。
荣耀还是很上道的，赶紧下了一阶，让她可以平视他。
嗯，平视的感觉很好。江小柒甚至还抬手拍了拍荣耀的狗头，表示赞扬：“荣耀，其实你除了太高，没什么不好。”
除了太高……荣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江小柒，你知道不知道，刚去nba的时候，我特别憎恨我的身高，如果我再高个十厘米的话，我的价值肯定比现在更大。”
江小柒不能认同他的话：“欧克还没有两米呢！”
能不能不提他？荣耀看着江小柒的眼神是忧郁的。
江小柒被他可怜的小眼神弄怕了，“嘶”了一声后，道：“哦，我昨晚是十点半到的家。”小时候的江小柒最会哄人了，但是长大后的江小柒忘记了哄人高兴的技巧。
不过，荣耀多好哄啊，愣了一下，咧开了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