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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菩萨那扭曲的脸孔贴近到牧宇面前。
“我的信徒，你好像并不痛苦？”
“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信徒。”牧宇当即否认道。
“是啊，是啊......”
菩萨喃喃自语，“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信徒。”
“没有体会过苦难，又怎么会成为我的信徒呢？”
随之，菩萨笑了。
祂那扭曲脸庞露出的笑容，并不让人感到温暖，只觉得无比可怖。
“人不痛苦，怎么能感受神的伟大？”
“哈哈哈哈！！！”
苦难菩萨自顾自的陷入狂笑。
引得身下的牧宇皱起了眉头。
这尊菩萨，看上去比阁楼内的慈悲菩萨要扭曲得多。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
然而就在下一刻，牧宇的四肢突然传来刺痛感。
那是筋骨被一根根挑断的痛楚，就像是，当初高成仁对沐小林做的那样。
祂，将其他人的痛苦传递给了自己？
牧宇咬着牙看着陷入狂笑中的苦难菩萨。
“对，对，对！”
看着牧宇的表情，苦难菩萨似乎高兴极了。
“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种表情！”
“凡人就该是这种表情才对！”
然而对于牧宇来说，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还远远未到结束。
因为牧宇的负面情绪还未到达顶点。
更多人的苦难被菩萨置入牧宇的体内。
被子弹穿透骨骼的摩擦，血肉被碾碎的痛楚，神经被电击的无力。
然而几分钟后，苦难菩萨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祂的脸越发扭曲，疑惑的朝下方看来。
“你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不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牧宇都快成为一摊烂肉了，但在他的身上，苦难菩萨居然还未感受到祂想要的情绪。
祂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
“你为什么还不绝望？”
苦难菩萨扭曲着脸，开口质问道。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祂面前支撑这么久。
求饶，咒骂，怨恨，这才是凡人面对这种情况应有的样子。
“你杀了我啊！”
哪成想，牧宇非但没有投降，居然还敢继续向祂挑衅。
他突然想明白了。
眼前这尊菩萨，根本就不会杀他。
以为疯人院还从未传出过有人进入禁闭室后被杀的传闻。
苦难菩萨的一颗眼珠从眼眶内跳了出来，贴近牧宇面前。
面对牧宇挑衅的姿态，祂的怒火已然无法掩盖。
“你的绝望在哪里，你的愤怒在哪里？”
“哪怕你的生命马上就要终结，你也一点都不害怕吗！”
祂不在乎牧宇咒骂祂，牧宇所承受的苦难，就是对祂最好的祭品。
但牧宇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却是真真实实的触怒了祂！
“你应该知道的。”
“释放你心中的恐惧，求饶吧，只要求饶，成为吾的信徒，你就能摆脱一切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