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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似乎是緩過來一些，擺了擺手，竟直接癱坐在地上，靠著柱子，眼神渙散。
周玦趕緊使個眼色，安義會意，也顧不上收拾，便帶著宦官宮女退出殿外。
軒轅緩緩道：&ldo;你說，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傻？&rdo;
周玦沉默，半晌才輕輕道：&ldo;臣不知道陛下原本的計劃，但目前看來，勉之的做法，不失為一條良策。&rdo;
軒轅撇了撇嘴角，卻沒有半分笑意：&ldo;看來伯鳴你也覺得勉之出頭比較好？&rdo;
&ldo;其他大臣很難服眾，更難讓薊北那裡信服，而勉之是陛下第一寵臣，他的意見，陛下必定會予以採納。這樣若事有萬一，朝廷也見機行事，再作打算。&rdo;
軒轅看周玦：&ldo;你應該清楚，如此各藩王和兩黨都不會善罷甘休。勉之處境之兇險，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rdo;
見周玦沉默不語，軒轅冷笑：&ldo;你也是看著顧秉怎麼一步步到今日的，其間有多不容易，你和朕一樣清楚。若他就這樣毀掉，你不會痛心麼？&rdo;
周玦聲音也有些顫抖：&ldo;自家弟早夭，臣便視勉之如親弟。他兩袖清風，無妻無子，若是再落得一個死於非命的下場，臣和陛下。。。。。。臣和陛下一樣難過。可臣以為，勉之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薊北的大事和陛下的基業。&rdo;
軒轅捂住臉大笑起來：&ldo;在你們眼裡，朕就這麼無能，要把責任都推到臣□上？朕確實不算什麼仁善之人，可周玦你捫心自問，對追隨朕至今的東宮故舊，朕可曾苛待過半分？&rdo;
周玦眼圈紅了：&ldo;陛下厚愛，臣等一直銘記在心。&rdo;
軒轅的笑意低沉下去：&ldo;朕知道，薊北之事關乎國運，若能一舉成功，那皇祖父父皇他們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便在德澤一朝了了。可周玦，你有沒有想過，就算這次薊北之事中間有什麼變故，只要朝廷保留一點元氣，他日總能復原，而顧秉呢？&rdo;
他的聲音喑啞，周玦也禁不住動容。軒轅深吸一口氣，輕輕道：&ldo;可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朕去哪裡再找一個顧勉之？&rdo;
顧秉坐在車上，打量著客居多年的洛京。從十八歲入京，十年間洛京似乎並無變化，雖然其中的人早已不復當年模樣。
&ldo;清心。&rdo;他道。
&ldo;大人，怎麼了？&rdo;清心將馬車趕到路邊。
顧秉微微一笑：&ldo;你今年多大了？&rdo;
清心有些不自在：&ldo;大人您連這個都忘了，我今年18了。您問這個做什麼？&rdo;
顧秉若有所思：&ldo;十八歲了啊，再過兩年就要及冠了。該討個媳婦了吧？&rdo;
清心害臊：&ldo;大人要是停車就是要說這些有的沒的，那咱們還是趕緊回府吧。&rdo;
顧秉笑：&ldo;果然長大了，都知道不好意思了。黃大人府上的小翠如何？或者上次你在宮裡看了許久的那個素娘，若是你喜歡，我便向聖上討了來。&rdo;
清心臉憋得通紅：&ldo;大人怎地今日這麼不正經，再說大人您自己不是還沒成家麼？著急管別人的事做什麼。&rdo;
顧秉也不惱：&ldo;我一心向道，斬盡塵緣，自然是不會成家的。而清心你，七年來，我主僕二人相依為命，你從未把我當主子，我也未把你當下人。哥哥謀劃弟弟的婚事，難道不是天經地義麼？&rdo;
清心突然沉默了，半晌悶悶地開口：&ldo;大人，出什麼事了？還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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