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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天空明月高悬，月光洒在这个位于深山的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许源将“石猴”叫醒后，拎着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通向村子的独木桥前。
丁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死在院子里的女人，确实有梦游的习惯。只是她的公公婆婆并不是很清楚，还是打电话给在外面务工的儿子问过后才确认下来。
看着许源要将“石猴”送出村子，丁云看了一眼正看着水中月发呆的石青云，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问道：“许部长，要不等明天白天再仔细调查一下再作决定？”
许源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始终落在溪水中的一轮极圆明月之上，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
沉默许久，他忽然仰头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中一轮明月孤悬，没有一片乌云。
不知为何，许源总感觉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是一切都过于顺利的缘故？
还是那个名为宋东梅的神婆能力太过离谱？
虽然在自己能看到血条和经验条后，就觉得这个世界万事皆有可能。
甚至在这之后，遇到任何想不通的事情都会下意识地用这个理由去自圆其说。
可倘若那个神婆真的有卜卦的能力，她都算到了春节之后的那件事，难道就算不到自己会来这里？算不到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情？
还有那个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明说的某种控制术！
这两种能力结合在一起，许源不认为自己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能幸免于难。
而且她说想要在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多看看自己的这个孙子，可在事发之后却没有任何求情的意思，真就是觉得此人只是假的？
尤其是她还在最后，特地“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
当时许源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圆上了她之前说的那些。但是现在事后想起来，多多少少感觉有些刻意，就好像是在画一个圈，为了圆满将首尾接上而强行加上去的一般。
还有她提到过的“赎罪”一事，既然她自己都认为此次事件跟她无关，又何谈赎罪一事。
真要说来，这里的村民还得感谢她，毕竟是她成功控制住了“石猴”，让村子好几天都没有死人。
想到这些，许源甚至感觉天上的月亮都是假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在心中生根发芽。
原本看上去合理的事情，在许源眼中一下子就变得好似漏洞百出。
许源开始在脑海之中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从石青云家离开之后，一直到进入那个有着一箱死耗子的房子，在这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今晚发生的一切，似乎又都是从进入那个有一箱死老鼠的房子开始。
“是那股腐臭？”
“神婆说死老鼠是替死，可那一箱子少说数十只，这短短不到十天，真会死这么多人？”
“而且那些老鼠死去的时间看上去并不短，即便全都装在一个箱子里，也不可能会有那么明显的腐臭吧？”
想到这些，许源忽然扭头看了一圈。
丁云还在等待许源的答复，“石猴”的发小石青云正盯着溪水面发呆，陈勤默默站在一旁，迎上许源的目光也没有躲闪的意思，甚至许源还能从他的眼中能看出些许期待。
目光流转一圈后，又落到了水中月上，“水中月比天上月给人的感觉更真实，我不会已经在梦里了吧？”
随着这个想法生出，许源忽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有些假。
但此刻，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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