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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锐和百里芜裳离去之后,风殇一个人无言地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
夜清绝从头到尾也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觉得有些无聊,但还是全部听完了。这会儿正准备回房呢,反正看着风殇应该需要一个人静静,自己还不如别在这儿碍事。
夜清绝仅仅动了一下,风殇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清绝。”她一开口,夜清绝就立刻老老实实坐着,没再动一下,“王锐来自九重天,是被人打下人界的。”
“他是天界人?”夜清绝有些不可思议。
但其实转念一想,如果王锐只是区区一个凡人,爱妹如命的百里玄易怎么可能同意唯一的一个妹妹嫁给他?
“是的,天界人。”风殇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他刚刚喊你殿下!”夜清绝激动了起来,“你也是天界人?!”
得到风殇的默认,夜清绝立刻从沙发上弹射起来,自己的阿娘到底是什么人他都活了一千岁了竟然也没搞明白。
“我也不算吧。”风殇苦笑着往后一靠,盯着天花板说道,“我已经被逐出天界好久好久了,久的都记不清具体多久了。王锐是我父神的心腹,人们都称他为文启仙。父神陨落之时屋中只有我,他们认为是我趁着父神虚弱杀害了他,并将我打入天牢。王锐是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所以偷偷将无瑕剑递给了我,我也拿着无瑕剑成功离开了天界,不过也再没能回去了。你出生的时候王锐来看过你,不久后就被打入了人界,剥夺了灵力和记忆。我和九重天,总归是有一场仗。”
“可是……”夜清绝看着凤殇,生出一些难过。
其实在有些时候,凤殇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势。
“算了,阿娘。”夜清绝看向了凤殇,那一句算了,不是说他想要凤殇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而是,他不会再去追问什么了,他会做好一切,他选择无条件相信凤殇,因为他是凤殇的儿子!
“百里门主。”王锐跟着百里芜裳到了百枯岭,这一声一出,百里玄易已然明白。
站起身看着王锐浅浅一笑。
“文启仙。”
随后,二人不知该说什么,陷入了沉默。
“哥,王锐他已经去找嫂子了。”百里芜裳开口,百里玄易也顺着她给的台阶走下。
“是吗?那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了?”百里玄易说完,看向了王锐。
果然,百里玄易这家伙,还是和从前一样。
王锐心里有数,在他的注视之下,开口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对的?”百里玄易从未想过,答案真的就是风殇所想,震惊的神色占据了他的面旁,“我还从未想过,会是对的。这下可有意思了,这九重天,她还非去不可了。”
“想来,是的。”王锐点头表示赞同。
百里玄易面上的忧愁不减,反倒更重。
去九重天已经是必然,只是去九重天之前,或许应该先解决了夜天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