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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甚至在路上幻想了无数次，争论了无数次，可等我俩是归家的时候，全村五百余口人，在摩国人的刀下无一活口，内子跟妹妹被侮辱致死——”
说到这里，袁百川梗咽着，双眼赤红。
汤达跪在他的身旁，颤抖着双唇，紧握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在家人的坟前发过誓，此生跟摩国人不共戴天，我二人毅然决然的从军，穿上戎装只为给家人报仇、报效国家。
如今竟然冤枉我二人通敌，还是摩国，我们又怎会串通那畜生不如的东西？”
言语激烈，又带着些无奈。
“不瞒将军，若不是您跟夫人，我们早已商量好，伺机而动，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这群畜生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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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漠北，您曾经几次三番救我们兄弟性命，也是您一箭射穿当年进村贼首的脑袋。
我二人心中早就存了报答您的心，今夜，又再一次救了我们。
天大地大我们竟无处可去，我二人已经商量好了，哪里也不去，余生只想跟着您报答您。”
世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二人潸然泪下，俯身贴着地面，耸动着肩膀。
听着袁百川的讲述，傅北珩才知道，原来，他还曾再不经意间替二人报了仇。
他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两人，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绪。
“你二人可知跟着我，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
前路茫茫，我早已不是昔日的那个将军。
甚至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遇到不知的危险，跟着我，前路注定不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