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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晨在水裡呼吸起來，他知道他可以呼吸，沒有任何窒息感，也沒有將水給吸到身體裡，他可以在水下自由地呼吸。
郁晨不去想那個原因，他就那麼安靜躺著。
躺到外面似乎傳來了電話鈴聲。
嘩啦聲里，郁晨從水裡出來，穿著濕透的衣服走了出去，他渾身都在滴水，臉上，頭髮上也是。
走到客廳拿過手機，水沾染到屏幕上，沒有接起電話，將手上的水給擦乾了，這才接了起來。
「郁晨，出門沒有？」朋友謝暘在電話那頭大聲問。
郁晨把手機拿遠了一點：「馬上。」
「那就是沒有出門了，等著，我一會開車過去。」
「……好。」郁晨笑著掛了電話。
地板上都是水漬，以往郁晨會立刻拿拖把將水給拖了，可是看著那些水漬，就算會把木板給浸泡到，郁晨也不想拖了，要是整個屋子都瀰漫上水就好了。
郁晨那個時候冒出這樣的念頭來。
哈哈哈笑了幾聲，郁晨把濕透的衣服給換了，換上了舒適的休閒服。
換好衣服後坐在客廳里。
他手機里有一張照片，是他自己畫的，沒有眼睛的一張人像畫，放大那張畫，郁晨盯著該是眼睛的地方沉默地看著。
手機來了一條簡訊，郁晨關了手機，起身去了門。
謝暘的車就在公寓大門外停著，郁晨出去後朋友戴著墨鏡朝他招手。
這會是傍晚了，太陽落山，只剩一下通紅的霞光。
霞光血紅，郁晨望向天際線。
「晨晨！」謝暘高呼。
周圍路過的行人被大嗓門給拉去了注意力，朝著郁晨那裡看，郁晨出門的時候將頭髮給往額頭蓋，沒有多少人立刻認出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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