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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阮阮的眼神帶著好奇和八卦。
顧阮阮的心裡越發的焦躁。
&ldo;好了，你先回房間，一會兒我再去找你。乖。&rdo;察覺到她的情緒，蘇嶸生推了推身上的嬌軀。
&ldo;蘇少……&rdo;
女郎還要撒嬌，蘇嶸生卻挑著嘴角笑了起來。
那雙桃花眼裡像是裝進了一整條銀河，熠熠生輝。襯著他曖昧風-流的笑，邪氣凜然。
&ldo;乖乖聽話。&rdo;說著，還飛了一個吻。
女郎頓時看痴了，呆呆的點了頭，渾渾噩噩的離開了。
顧阮阮忍不住嗤笑一聲：&ldo;蘇少真是……&rdo;
頓了頓，才終於找到合適的形容詞：&ldo;禍國殃民。&rdo;
&ldo;謝謝嫂子誇獎。&rdo;像是不覺得有任何不對，蘇嶸生嬉皮笑臉地給自己開了一瓶威士忌，還朝著顧阮阮示意：&ldo;要來點嗎？&rdo;
不待她回答，他先又恍然大悟：&ldo;忘了你現在不能喝……不好意思。&rdo;
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蘇嶸生才又問道：&ldo;昱瑾呢？&rdo;
酒香一點一點瀰漫開來。
懷孕這兩個月以來，顧阮阮滴酒不沾。這會兒只是聞著這點味道，卻仿佛已經醉了。
她有些熏熏然，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水光瀲灩地橫了他一眼：&ldo;你猜。&rdo;
蘇嶸生只覺這一眼看得他險些失態，頓了好一會兒才又火急火燎地喝了一杯：&ldo;方婉茜又作么蛾子了？&rdo;
&ldo;你倒是了解他。&rdo;顧阮阮無聲的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ldo;嫂子，你……委屈嗎？&rdo;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發問。
顧阮阮拿手蓋住眼睛，&ldo;我有什麼可委屈的？我現在一無所有，只剩下一個植物人的母親。能嫁進陸家，不知道是我燒香拜佛多少年得來的……&rdo;
&ldo;我委屈什麼？&rdo;她又重複了一遍，說不盡的嘲諷。
第二十九章 等待
&ldo;不，不是這樣的。&rdo;蘇嶸生忍不住皺緊眉，&ldo;我能看得出來，你不愛昱瑾。&rdo;
非但不愛他，也不愛他的家世地位。
顧阮阮的眼睛裡太乾淨了。
乾淨的像是容納不下世間的一切，乾淨的像是什麼都不在乎。
蘇嶸生煩躁地扒拉兩下頭髮，頭一次對女人生出無力感：&ldo;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嫂子，昱瑾現在只是沒想通……等他想明白了，一定會發現你的好的。&rdo;
等？
顧阮阮忍不住帶上了微末的譏嘲：&ldo;你們都讓我等。等到什麼時候？&rdo;
溫青霞讓她等，現在蘇嶸生也讓她等。
等待是蒼老的開始。她能等多久？她又憑什麼等？
況且，等，難道就會有結果嗎？
她嬌小纖瘦的身體陷進椅子裡，黑色的長髮包裹著她，單手遮住眼睛被月光籠罩的她，像是一個瞎眼的精靈，沉睡在這夜色里。
他聽到她清凌凌的聲音，沒有起伏地響起。
&ldo;我曾經，有過一個愛人。&rdo;
&ldo;我們從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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