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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姝知道谢辞打算再次以赵祈明身份回宫后,激烈反对。
她不想谢辞再进那个虎狼窝,哪怕谢辞保证不会出事。
“谢辞,我们是他们的臣子,子民,我们可以将自己忠诚,敬重,敬仰他们,唯独不能对他们存有私情,越了君臣界限,那样,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你不是已经体会过了吗?”
“你是谢家阿辞,对他们没有责任与牵挂,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意外,我也不会让你去。”
“姝儿也说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的牵挂对我来说是沉重的,可也是爱,看着娘娘痛苦,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令姝呵了一声,“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不逼你,我就当我的少年郎死了。”
“姝儿,”谢辞一脸委屈,不可置信。
“谢辞,你之前瞒我欺我,我当你被亲情蒙蔽,心疼你,可你若是执迷不悟,这一页,我们过不去了。”
谢辞捂着脸,“那我该怎么办。”
令姝拍拍谢辞的肩膀,“尽人事,看天命,你只要竭尽所能,问心无愧即可,必要时,就让娘娘知道,真太子早就死了。”
“不,娘娘会承受不住的。”
“阿辞,若是没有你,皇后娘娘早就该知道这件事了,你替他们的岁月静好扛了二十多年,说出真相只是让事情回到原来的样子,你不欠他们什么。”
可谢辞做不到,在药室枯坐许久,令姝只求谢辞不要圣母心发作,真的自投罗网,要是真相败露,谢辞承受不起皇帝怒火。
令姝拿出一封信,在烛火下烧了。
谢辞见此抬头,问令姝烧什么?
“一封和宫里暗探来往的密信,”令姝平静说道,烛光在她脸上跳动,明明灭灭,看得不太真切。
真太子与谢辞是被先帝三皇子换走的,真太子落在皇帝死对头手里,基本上就是生还渺茫。
先帝三皇子不仅换走真太子,还给皇后娘娘下了蛊,让皇后娘娘患上心疾,无法承受丧子之痛,为谢辞贴上一张保命符。
令姝虽然还没有查明谢辞真正身份,但能让先帝三皇子如此筹谋,说明谢辞身份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先帝三皇子就是谢辞的生父。
可令姝顺着这条线查,当年先帝三皇子后院连母狗都没有怀孕,所以谢辞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谢辞听了之后,问起查秦忧查得怎么样。
“若不是先知道结果,光看秦忧的履历,那是一点都挑不出错……秦夫人”令姝突然顿了下来。
“怎么了?”
“就是觉得秦夫人经历挺丰富的,先是先帝十三皇子未婚妻,后来又成了当今皇帝的侧妃,贵妃,最后嫁给秦忧才安定下来。”
令姝目光落在十三皇子的名字上,她记得小时候外公提过这位皇子,与先帝三皇子一母同胞,天资聪颖,可惜性格桀骜不驯,违逆先帝,跟着一个江湖女子跑了。
后来令姝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果真查出当年谢辞就是先帝十三皇子的孩子。
只是令姝不打算把这一切告诉谢辞,要是让谢辞知道真太子因他而死,这厮肯定怀着愧疚之心上赶着给皇后娘娘当儿子。
本来谢辞就因为西境王的死愧疚,令姝不想谢辞再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
谢辞认定了皇帝因为知道他在西境,才对西境王痛下杀手,令姝则认为,皇帝杀西境王,是另有原因。
不然,皇帝也不会被谢辞玩弄在股掌之中。
可惜,令姝至今没找到秦忧给皇帝的密信,不过想想也是,皇帝心思缜密,不可能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当年那个信件,恐怕早就化为灰烬。
这几日令姝有意无意和秦忧接触,发现秦忧也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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