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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不自在，「我……草民說錯話了？」
「知道此事，怎麼不先來回稟朕？自己出去，可知風險多大？」秦嘉謙問。
邵望舒道：「他只同我說了一句，我手中也無實據，若先回稟了陛下，他反口說臣聽岔了，並無此事，又當如何呢？他是左相的嫡親孫子，我是無爹無娘、暫時叫季太嬪養著的掃把星，」
秦嘉謙臉色勃然大變，打斷道：「慎言！」
邵望舒跳過那個詞，繼續道：「孰輕孰重一目了然。難道還能因著我一句話，扣了他審問麼？」
秦嘉謙心道：「有何不可？」
「還不如草民先隨他去看看，知曉地道的位置，再來回稟不遲。」邵望舒改了自稱：「趙鏘言及自己曾帶多人出宮，經驗必然豐富，不會出事的。」
秦嘉謙越發覺得那一聲聲「草民」刺耳，邵望舒的「我」和「草民」分得很清楚，只有剛來含章宮時管自己叫過草民，後來熟絡了，便「我」來「我」去，秦嘉謙也不糾正他，這會兒又換成了「草民」，屬實聒耳。
邵望舒又說：「也不必憂心打草驚蛇，草民年紀小，玩心重，想逃學去玩，豈不是最好的掩護麼？」
秦嘉謙定定地看著他：邵望舒此刻說話的神情語調像極了他那混帳親爹，和平時做個噩夢嚇到哭、哄他半天都不敢再入睡的樣子截然不同，秦嘉謙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小朋友能說出來的話，條理清晰，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邵望舒五官全隨了邵玉，性格也軟和——至少秦嘉謙是這麼理解的，和他王八蛋爹找不出一點相似，秦嘉謙想著這樣也挺好，安全，也不似他爹那樣混帳，好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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