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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姐的眼神惊疑不定，她不知道李拜天究竟知道了什么，也不清楚其到底深入到了何种程度，竟然引得三位统领追杀。
她有些后悔，为了平息李拜天的怒火她故意让其先提问，把这次谈话的主导权交了出去。
这位李长老知道的事情，恐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半晌后，她微微颔首：“那我就和你说道说道，讲一桩民俗。”
“你知道跳大神么？”
李拜天点头：“知道，给死人超度的法事，驱邪用的。”
渣姐：“不够准确，但也差不多，如果你见过跳大神，就会发现，他们是二人组，由一人擂鼓唱戏，在其身旁会跟着红盖头女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负责擂鼓唱戏请神的被称为大神，传言是能沟通神明的人类，而跟在其身旁的那个红盖头女人唤作二神，是承受神明附身的载体。”
“大神能驱使二神，二神能奴役大神，终生相伴。”
李拜天一点就透，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那座山名为【二神】，渣姐的意思是说，旭日城就是大神，那座尸山便是二神，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和跳大神一样，我在旭日城内居住时，深夜能听见唱戏声，难道也是因为这个？”
渣姐微微颔首：“是这个意思，你很聪明。”
李拜天：“那岂不是说，旭日城夏家能控制那座尸山？”
渣姐：“不是简单的一方控制另一方的关系，正如我方才所言，大神虽然能请神下凡降临二神身躯发挥力量，但二神也能奴役大神一辈子。”
“两者之间的关系很微妙，硬要说哪一方控制力更强，我认为【二神】占据更多的主导权，因为它不需要付出太多代价。”
李拜天想了想：“夏家造出这个东西是要做什么？”
“一种兵器，旭日城的资源很贫瘠，可以说我们这些城池中，除了浩气城外，其他几座城池资源都很匮乏，也得不到庇护，没有安全感，自然想要获得一些强有力的手段。”
“派你过去就是查查失踪的弟子尸体是不是在兽潮退去后莫名消失，我怀疑夏家把我书院弟子喂给【二神】了。”
渣姐悠悠说道，合乎逻辑，非常完美的解释。
但李拜天知道，她在说谎！
他去过山顶，看见过血池，还带回了血晶。
他很清楚【二神】的作用绝不仅仅是兵器这么简单，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血晶的作用是什么，以及为何人类站在血池旁就会妖兽化。
但他不能问，如果问了，渣姐就会知道他深入到了哪一步，他不想轻易暴露底牌。
这女人说话真假掺半，他可不会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