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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鬼童暫時不能興風作浪,張嘉聞立時上前按住杜若的肩膀,只見她眼中綠光更盛,咬緊牙關,腮上肌肉不斷顫動,雪白的脖子上傷痕頗深,流出的血發黑,看著極為駭人。
張嘉聞取了顆泛金的丹藥塞入她口中,又取了符籙化成水敷在她脖頸上,見她立時不再顫抖,才慢慢放下心來。
杜若脫了力,緩緩倒在他懷裡,也再無法維持原狀,化作原身——果然是楊舟輕。
張嘉聞為他把了把脈,感覺毒素極少,再看他脖子上的傷口漸漸癒合,眼中驚慌才慢慢被冷厲替代。
將楊舟輕放到一邊,又用符水在他身邊畫了個圈,張嘉聞才緩緩走到那三清鈴旁,負手對著窗外道:「周公子,還請現身一見。」
隨著一聲桀桀怪笑,窗戶緩緩打開,周湘君竟然從窗戶外頭爬了進來。此時的他陰森詭譎,與先前他們所見到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熱血青年大不相同。
「張道長好狠的心,連這麼可愛的孩童也不放過。」周湘君陰陽怪氣道。
張嘉聞冷冷看他,「我不過是鎮壓了他,你卻讓他永世不得超生,到底是誰狠心?」
「誒?」周湘君故作迷惘,隨即頗為做作地捂住嘴,恍然大悟狀,「你以為我說的是這個小鬼麼?那根本什麼都不算,我說的是你的心肝啊。」
張嘉聞是個再清正不過的道士,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心肝是誰,可一看見他猥瑣的神情在自己與楊舟輕身上逡巡來去,不由勃然大怒——他竟然暗指楊舟輕是自己的孌童!
見到他眼中怒氣,周湘君快意道:「還以為先生清靜無為,如今看來也不是沒有執障啊。」
張嘉聞並未讓他得意太久,「我若是沒有執念,還能與你這等宵小共處一室?不管你從哪裡學到這種邪術,我勸你趁早收手,免得讓我犯此殺戒。」
周湘君不僅沒有半分害怕,反而更猖狂地笑出了聲,「你們道士一天到晚請神,可我想問問你請來的這些中國的神難道對付得了外來的神麼?要是當真如此,為何中國還是被洋人打得節節敗退,中國人在洋人面前如同螻蟻一般?」
他當真是個狡詐的敵人,仿佛是被他戳中了痛處,張嘉聞微微眯起了眼睛,「日落之後總會升起,潮落之後仍有潮起,對於國家也是一樣。我所執的並非王朝興亡,而是民間疾苦。」
周湘君諷刺地笑笑,「民間疾苦,你們這些道士不就是利用老百姓的愚昧牟利,賺的不就是他們的賣命錢?這個時候來說什麼民間疾苦,真是笑掉人的大牙。我勸你立刻把杜若交出來,否則就連你都別想全身而退!」
張嘉聞搖了搖頭,「做了這麼多有違天道之事,還傷了我的人,你還是先想想自己如何全身而退吧。」
說罷,他緩緩退後一步,從袖中抽出一把長劍。
他身形極高,佩劍自然也不會短,可就是這麼一把長劍藏在窄窄的袖中,也毫無行跡,顯然也是用了秘法。
楊舟輕已經醒了,饒有興致地觀戰,印象里張嘉聞曾經用過木劍迎敵,這還是頭一回見他取出正兒八經的佩劍。
這劍寒光四射,隱隱有殺氣,一看就曾經出鞘見血,可比先前張鶴琴那毛頭小子的法劍厲害得多。
周湘君冷笑一聲,嘴裡又開始念叨常人聽不懂的咒語,很快他身邊便出現了好幾個小鬼,有華有夷。
第八章
張嘉聞看著那些幼小的身體,不禁冷聲道:「邪門歪道膽敢如此猖狂!」
說罷,他長劍在手,口中念念有詞,猶如舞劍一般在室內來回跳動,只是但凡細心些便會發覺,他踩的每一步都和天上的星辰對應得嚴絲合縫。
大概是對這南洋邪法有些拿不準,竟然連罡步都用上了,楊舟輕一時間不知該不該笑話張嘉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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