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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早化妆的时候也不知想什么了，脸蛋上的粉都没擦开，有一块白白的印子，魏峥端看了半天，伸出手轻轻擦了两下，把印迹抹开。
像是感受到他的触摸，顾晴空睫毛颤了颤，缓缓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魏峥倒是一如往常的平静：“醒了？上班吧。”
点点头，挎着包下了车，一路上又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和魏峥一起上班，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公司里也没人敢议论些什么，顾晴空就这么顶着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进了秘书室。
“早啊，顾秘书。”不是往日熟悉的纪得歆的声音，顾晴空一时间没想起来这熟悉的嗓音是谁，扭头一看，原来是范思嘉。
顾晴空眨眨眼，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早，范秘书。”
范思嘉笑容得体，语气上却很不容置疑：“是范助理。”
没听出两者有什么区别，顾晴空点点头，没再理会。
范思嘉倒是没看出来顾晴空不想搭理她，自顾自地跟着她走到办公桌前，说道：“顾秘书昨天请假，今天的状态却也不是很好啊。”
懒得回话，顾晴空敷衍了几句，低头整理起文件。
被对方无事，范思嘉表情闪过不为人看到的不爽，接着说道：“对了，之前我打电话让你把叶菲菲的工作进度发给我，还没收到。”
提到叶菲菲，顾晴空难得有了反应，她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老板没说让你交接我的工作。”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给了，范思嘉表情不是很好看。
这会儿纪得歆也到了公司，刚进屋就看见范思嘉一脸吃瘪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难免心情好起来。
“叶菲菲不是都因为讨厌你罢工了么，你还霸着这个项目干嘛？”范思嘉启唇嘲讽道。
顾晴空又怎么是三言两语就会被气到的人，表情没有一丁点变化：“老板没说换负责人，这个项目我就不能主动放弃。”
看起来态度温和，却开口闭口都是老板，范思嘉表情愈发不悦。
纪得歆怎么会错过侮辱她的机会，阴阳怪气地插嘴道：“是哦，某些人再想抢工作，老板没同意，她就是不能如愿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范思嘉瞪向她，目光向下扫，嘴角勾起，“纪秘书这着装未免不合格吧？”
纪得歆今晚约了派对，考虑到晚上换装方便，西装裙下面的丝袜就带了点花纹样式，虽然公司有相关着装规定，却从来没人会细查这些，纪得歆便也怀着侥幸心理经常这么穿。
这会儿被范思嘉一眼看到，纪得歆自知理亏，扁扁嘴没讲话。
“今天，我就不上报给老板了，明天注意你的着装。”范思嘉抓到了把柄，表情很是得意，扭头把目光移到顾晴空身上，“至于顾秘书……”
顾晴空也不管她，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随便她上下打量。
“虽然没有特别不合理的地方，但是毕竟身为白领阶层，还是要仪容得体一些才对吧。”
敲键盘的手一顿，顾晴空看向她，眼神询问着，她哪里不得体。
范思嘉甩了下自己一点碎毛都没有的高马尾：“虽然不能要求众位秘书都和我一样精致，但最起码，出门前还是要梳梳头的吧？”
谁说她没梳头发了，顾晴空眉头一皱，一边摸头发一边想出声反驳。
早上简单的把头发用夹子束起，可能是在车上的时候睡的太沉，这会儿的确是有几撮毛支棱起来，看起来像没打理过的样子。
顾晴空顿了一下，收起了反驳范思嘉的心，拿起木梳照着镜子梳了梳。
魏峥早上也不提醒她一下，就知道看她出丑，顾晴空不禁埋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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