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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这话不能说出口,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你是觉得我帮不到你吗?”
顾晴空愣了一下,转过身看他,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陈成城又问了一遍,见顾晴空全然没有回答这句话的意思,他接着问道,“你不让我帮忙,为什么又接受魏峥全部的帮助?”
“什么?”顾晴空愣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因为……你是我朋友啊……”
或许是因为那些馈赠对于魏峥而言什么也不是,而对于陈成城而言会很负担。
也或许是因为,只是习惯了……
陈成城听完这句话,表情没太多变化,却明显比刚才冷静了不少。
“只是……朋友,是吗?”他问。
顾晴空睫毛忽闪了两下,心里的某种想法无限度地被放大。
这想法让她不安,让她紧张地攥住拳头。
陈成城从来没用这么认真又犀利的眼神看她,顾晴空在他的视线之下,被焦灼。
可她也只是轻轻反问了一句。
“不然呢?”
两个人站在沙发前,陷入了无止境的沉默。
一直到沈庄妍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莫名其妙地问道:“干什么呢你俩?”
顾晴空背对着沈庄妍,深吸一口气,等转过头已经换成了一张笑脸:“随便说点事,过来吃葡萄吧。”
“什么事啊?我还以为你俩吵架呢……”沈庄妍挠挠头,懒懒地走过去,奇怪地看了眼陈成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找工作压力太大了?”
陈成城看了她一眼,语气有点僵硬:“没事。”
三个人重新坐回沙发上,沈庄妍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了几个台:“好久不看电视,我都不知道哪个台有意思了。”
“那你不看不就行了。”陈成城没好气地答道。
沈庄妍不明白他这无名之火打哪儿来的:“你吃错药了?干嘛语气这么冲啊?”
被她一语指出来,陈成城有一点尴尬,强行解释:“我没语气冲啊,你本来不也只看少儿频道么……”
沈庄妍白了他一眼:“别把你找不到工作的火气撒我身上啊。”
陈成城调整了一下坐着的姿势,没吭声。
“神经病啊……”沈庄妍又连连嘟囔了好几句,扭头开始开开心心看电视了。
顾晴空心里也躁,和沈庄妍聊着天,却早就想些别的去了,好几句话都所答非所问。
“你俩今天怎么了?”沈庄妍再次疑惑。
再这么坐下去非有一个人憋出毛病不可,顾晴空嗖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我先去躺一会儿。”
“你怎么了啊?哪儿不舒服啊?”沈庄妍跟着她站起来,不停地关心着。
怕她再问,顾晴空两手把她按回沙发上:“你就好好看电视吧,我就是有点累了,歇一会儿,不用管我。”
“啊?”沈庄妍还张着嘴一脸懵,就见顾晴空头也不回地进屋里去了。
客厅剩沈庄妍和陈成城两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陈成城伸手摘了几粒葡萄,刚摘下来,沈庄妍就把手一摊。
他瞅了她一眼,扁扁嘴,还是老实地把葡萄放沈庄妍掌心。
沈庄妍吃完了葡萄,幽幽地往房间走去,扒着门缝偷偷看顾晴空:“晴空……你真没事吗?”
顾晴空正躺床上把整个人捂在被子里:“没事,我就躺一会儿。”
“哦……”沈庄妍第N次慰问失败,“那你好好休息啊,我等会进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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