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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嘉张罗着搭计程车送走了几波员工，见顾晴空还傻站着没走，挑挑眉：“顾秘书怎么还不回去？不会是在等老板吧？”
顾晴空面色犹豫，她和魏峥的事情肯定不能让外人知晓，可这会儿让她直接编一个假话，她又说不出口。
她这番犹犹豫豫，惹得范思嘉心里一阵鄙视：“顾秘书还真是敬业，白天工作，晚上也工作。”
“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顾晴空忍不住开口，“你这么揣测我，有证据吗？”
范思嘉听了她这话，反倒笑了一下：“证据？我虽然是后来的，还打听不出来之前公司里的流言？”
没等顾晴空反驳，魏峥已经结账完出来了。
“范秘书倒是很喜欢道听途说的事情。”魏峥语气很冷，“不过可能你刚来还不知道，这么喜欢传八卦，是会被开除的。”
范思嘉见魏峥过来，本是意思性地收敛了起来，这会听到魏峥满满威胁的话语，反倒不怕了。
她表情上很谦卑，言语上一点也不客气：“老板可能忘了，我是从公司总部调过来的，来到分公司也只是帮助公司调整风气。”
“是么？”魏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所以你打算从我开刀，先调整好我的风气？”
范思嘉愣了一下，没讲话。
魏峥其实对她是没什么意见的，她做事情雷厉风行，而且特别不讲情面，这在总公司就略有耳闻了，可同时，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她放着总公司更多的机会不要，跑到分公司来当教导主任，要说不是魏常青的指示，那就是她脑子抽了想不开。
可范思嘉摆架子摆太久了，除了魏常青谁都不放在眼里。
包括他魏峥。
“范秘书，你或许有点越界了。”魏峥用冷淡的语气好心提醒她一句。
范思嘉身形有些僵，不自然地和魏峥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打车离开了。
魏峥看着她走远了，才转头问顾晴空：“又挨欺负了？”
他刚才还是那种生人勿进的冰冷态度，这会儿忽然换了张脸，不仅面露关心，语气也十分温柔，搞得顾晴空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嗯……还好吧。”顾晴空的态度反倒比刚才还要小心翼翼了。
魏峥没想到她这个态度，明显也怔了一下，温柔的表情收回了些。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讲话。
魏峥干巴巴地站着，余光瞥了几眼顾晴空，见她一点先讲话的意思都没有，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想说一下……关于之前在希市你喝醉那天的事。”
顾晴空忽得抬起头，和魏峥目光对视了一下。
魏峥本以为她会问些什么，比如“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可她什么也没说，不着声色地错开视线，仅仅轻声嗯了一下。
她或许，真的对此一丁点都不感兴趣吧，魏峥这么想着，没来由的难过了一下。
“我想说……你……就当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吧。”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疏离，这是他努力伪装的结果。
顾晴空眼神飘渺，魏峥只看到来往车辆的尾灯闪在她眼里，像是满池子星星。
“好。”顾晴空轻声应下。
魏峥心里的难受加深了。
明明早就给足了心理暗示，也多方面安慰了自己，他只有这么说，才能让顾晴空不远离自己，才会让顾晴空重新毫无防备地允许自己接近。
可还是会忍不住想，兴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顾晴空是希望他们两个继续向前发展的。
顾晴空叫了车，魏峥看着她坐进去。
“从明天开始，我会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顾晴空临走之前，摇下车窗这么说，“明明是由我开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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