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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窥探到心事，韩柔的脸一下子就有点绷不住了。
她定定地望着姜兮，嗫嚅的唇角颤抖着，火气氤氲间，姜兮就又开口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
韩柔垂了垂眸，但倔强了几十年的心理不会轻易服输，“那又怎么样呢？”
她笑，容色阴森。
“你和陆迎添过了几十年，孩子都有两个，结果呢？”
仿佛金针如海，姜兮突然觉得眉眼处疼了一瞬。
“他和你，不还是各玩各的？”韩柔扯扯唇，又说，“没记错的话，他上个月刚刚跟他的小女友分手，那姑娘，可比你年轻多了。”
姜兮冷笑一声，懒得再去理会韩柔的话语攻击。
“都是年过半百的人，就别瞎折腾了。”望着姜兮不虞的眉眼，韩柔突然气顺，“你们陆家亏欠我们的，可还没还完，别想就这么了事。”
“那你还要还多久？”
突然间，一道清凛的嗓音强势介入。
韩柔一怔，猝不及防对上陆迎添的视线，她先是愣了几秒，想要压下眼中的恶，可却已经来不及。
陆迎添依旧素色装扮，仙气飘飘的坐在了姜兮旁边，眼镜一推，有着想不到的冷。
韩柔认识他几十年，却从未见过他这样的冷淡时刻。
心突然就慌了一瞬。
“迎添，我……”
陆迎添摆了摆手，出奇的不想听韩柔说话，“事情我大概都了解了，小颖的遭遇，我也很同情。”
如星火绽开，韩柔眸中亮了一瞬。
“但是……”
他又慢慢说话，这一次，语气更冷。
“我同情你的遭遇，和你拿我当怨种，这是两码事。”
姜兮听着这词，突然很想笑。
而她也真的笑出来了。
轻轻的笑声钻进韩柔耳中，迫的她眼中郁色凝结，抬眸间，对面两人的状态，尽数落在眼底。
不管有没有感情，她都得承认。
现在的陆迎添和姜兮，两人身上那勾连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一样的冷。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阿肆当年亲自答应老爷子的话，我只是想让他兑现罢了，这也有错？”
她敛了敛气息，“小颖的品行，你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再怎么样，也比那位乔小姐强。”
“哦？”
姜兮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大乐意了。
“强与不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韩柔冷眼看她，不打算跟她多说什么，反而是目光落在陆迎添身上，一双漂亮眸中含着几分情愫，“难道你，也这么想？”
陆迎添默，只拿出手机看了几眼。
韩柔注意着他的动作，尤其是在看着陆迎神色变化的脸庞时，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姜兮挑眉，低头看过去时，只看到了他手机上有几张模糊的照片。
“这是……”
陆迎添收了手机，他像是在整理情绪，等到整理完毕再抬头时，表情中裹着不易察觉的怒。
韩柔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安感在心头炸裂，韩柔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一双眼看过去时，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
陆迎添眯着眸，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末了，他忽而站起身，对着旁边的姜兮开口。
“走。”
姜兮眼眸低垂，一声不吭的跟在陆迎添背后，离开了。
很快，两人就出了咖啡厅。
姜兮显然不满，她盯着陆迎添的背影，冷冷地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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