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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只是…”
他稍稍抬眸，瞳底闪着令人心悸的光。
“这个凶手似乎对乔小姐很在意，棍子全都打在了她的头上，造成了中度脑震荡，而她的眼睛在三年前受过伤，这件事，您应该知道。”
“嗯。”
陆淮肆沉沉应着。
顾言澈抿唇，“虽然当时已经治疗好，但眼部疾病非常容易落下后遗症，如今她又遭遇脑震荡，检查结果显示，她的眼睛已经非常脆弱，不能再遭受任何重大的外力打击。”
“……”
倏然间，陆淮肆就狠狠地瞪向顾言澈，那种快要杀人的怒火，让顾言澈浑身一激灵。
“会怎么样？”
陆淮肆一字一句问着。
顾言澈长舒口气，老实回答，“如果处理不好，有可能会失明。”
咚的一声——
陆淮肆重重地冲着墙壁打了一拳！
那闷闷的声响清晰无比地传入了顾言澈的耳中，惹得他眼皮一跳。
转眼间，他就看见陆淮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侧边上似有淡薄的血色泛起。
他一惊，正欲说什么时，耳边就突然传来一道极其惊讶的嗓音！
“什么，失明？！”
陆怀瑜一阵心惊胆战。
天知道她得知这件事时火速从家里冲过来，结果刚到就听到了失明两个字，这是在要她的命吗？！
“哥！”
她连忙跑上前，小脸上满是紧张，“哥，我嫂子不会真的失明吧，哥，你想想办法！”
说着，她嗓音中都染了几分哭腔！
陆淮肆正烦得很，猛地被陆怀瑜来回摇晃，当即沉声道：“稳重些，没有的事！”
“……”
陆怀瑜一怔，忙停了下来，她目光一转，落在旁边顾言澈的身上，眉梢都高高挑起。
“怎么是你？！”
这不是上次在咖啡厅见过的那个男人吗？！
顾言澈微微尴尬，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陆淮肆瞥她，见陆怀瑜正直勾勾地望着顾言澈的背影，不由地问，“认识？”
“啊，算是吧？”陆怀瑜回忆了一番，“上次宋家那疯丫头来找茬，旁边就是跟的他，听说好像是嫂子的同学。”
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可陆淮肆却只听到了宋家两个字。
宋家？
他眼眸顿时眯起。
*
乔星南从梦里醒来时，天边刚刚亮起。
暖香味充斥在她鼻间，乔星南眨了眨眼，等看清楚四周的装潢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轻轻一动，旁边的人好像就醒了。
她愣，目光和对方相触时，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陆淮肆？
而往下看，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绵绵间，有潮湿的汗。
她想都不想地要抽手，可却被陆淮肆按住，“别动。”
乔星南愣了半秒，转过头去看另一侧时，就见另一张病床上，正歪着一个人。
看穿着打扮，像是陆怀瑜。
“怎么都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坐起身，却又被陆淮肆制止了，“别乱动，你的头现在不能动。”
“……”
低而温柔的话音钻进乔星南的耳中，勾得她痒痒的，尤其是在这种天光乍破的环境中，他那张脸，简直勾魂摄魄。
“这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