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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低头说“谢谢”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声轻语：“对不起。”
直到她抬头望去的时候，王术已经离开。
晚风穿过峡谷，在操场上，因为过往而驻足的他们都是聪明之人，经过刚刚短暂的一分钟，已经了解很多对方的事情，又因为感情中的含蓄，都选择了心照不宣的藏在心底。
楚梦缘收回目光，重新振作起来，投入到训练之中，此时此刻面对生死的考验，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两人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交流。
沉下心来去锻炼提升自己，在此期间也没有人加入这个行列。
一直等到太阳破晓，童华生神出鬼没的来到操场，像是早有准备，给他们每人分发一颗药丸，勒令他们回去休息一个小时。
遥望着三个小家伙的背影，他眼底浮现一抹赞许，比预想中来的更早。
作为黎明计划的发起人和执行者，童华生并没有灵根，自然不具备成为修真者的资质，但是修行枯燥乏味的过程，他还是了解一些的，根据林麟所说，比起锻炼学习更加艰辛百倍，时时刻刻都消耗着心神。
在这条残酷的道路，只有披荆斩棘，坚定不移的一路向前，才能成为别人仰望不及的强者。
童华生十分清楚，这条路上，心思不坚定的人是无法看到未来的，即便天赋再高，若无奇遇，可能终身止步练气期，就骄傲自满，沉迷享乐，无法自拔。
所以搞点手段，筛去那些不愿努力的候选者是必要的。
童华生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到场的林麟，问道：“你觉得这三个孩子怎么样？”
林麟邪魅的脸上噙着微笑，也不客气的点评起来：“都是璞玉，值得好好雕琢，秦泽和楚梦缘，他们两个和我一样，无论那个方面都很优秀，天赋也算不错，单单刻苦修炼，不借助任何丹药，一步一个脚印，也至少能够达到金丹的水准。”
两人的成长历程都看在眼中，童华生深以为意的点头，不过对于这两人的情况，他还是更加关心另外一个少年：“那，王术呢？”
“王术？”
林麟罕见的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个小家伙有些古怪，战斗的时候和秦泽一样是个怪物；从算计别人来看，手段下作，心也脏，只不过软肋也十分的明显。”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打量了一下对方平静的表情，才继续开口：“实话实说，相较于你，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小鬼，甚至有些反感，可是硬要比对起来，三人之中，最适合接替你位置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只可惜天赋不行，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上限比起另外两人低上许多，如果修行一辈子，楚梦缘和秦泽很够到达金丹，甚至元婴，那么王术最多达到练气，也就到头了，甚至这辈子都无法跨入修真的门槛。”
童华生点头，对于林麟的评价表示赞同，他低头望向地上尚未干涸的水渍，沉吟一会，想起王术的表现，以及异族友人给自己带来的消遣读物，终究开口道：“我倒是认为，他会比另外两个人走的更远一些。”
林麟却是轻笑一声，言语中满是对于少年的不屑：“你没有走上这条路，不知道其中的艰辛苦楚，努力很重要，不假，但是拥有优秀的天赋，脚下踩的就是一条康庄大道，仅仅一步就能超越无数人的汗水，何况，努力的不止他一人，你又凭什么能够确定他会走在另外两人前面？”
一向刻板严肃的童华生，这次，却只是轻飘飘的回了他两个字：“直觉。”
话分两头，王术洗完澡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颗淡绿色药丸，比起先前融在食物中的，多了一份淡淡的草药香，他估摸着应该和每天都吃的黑色丹药功能差不多，就直接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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