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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明一手培养的精英。
看来他们是想趁着沈曜明不在公司，温水煮青蛙，把他培养的人给慢慢逼走。
张秘书微微垂眸，一副乖顺的模样。
顾挽风漫不经心的翻着文件，问道，“沈曜明怎么样？要死了没？”
张秘书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顾特助，别那么说嘛。老板他只是失忆了，不至于危及生命。”
他挑了挑黑眸，不屑的说道，“失忆？怕不是装的吧！什么时候失忆不行，非要挑工作最忙的时候。”
留一堆事给他干！
顾挽风这几日，看到文件就眼睛疼，成天坐在办公室里，浑身酸痛。
还不如让他去打一场拳赛。
张秘书一个普通打工人，可不敢听他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岔开话题，“顾特助，关于报销打车费的事情，您要不和宋经理谈谈？”
顾挽风斜勾薄唇，轻蔑的瞥他一眼，“关我什么事？我的职责是项目决策。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别来烦我。”
张秘书低声说道，“可是如果大家都有怨言，也会影响工作啊！”
顾挽风面色从容道，“公司正常支付加班费，本来就不需要报销车费。行政部的决策合理合法。你让我去和宋晴说什么？吵架吗？
我只是代理总裁处理业务，公司那么多部门各司其职，我不可能每个都去管。你是觉得我还不够忙吗？”
张秘书挠了挠后脑，“不是。那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
张秘书正要转身离开，又被顾挽风叫住了。
他慢吞吞的转过身来，眼神无辜。
顾挽风忽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直视张秘书的眼眸半晌，再嗓音沉沉道，“是谁让你来说这些的？”
张秘书看着他褪下了懒散的神情，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眨了眨干净的眼眸，支支吾吾道，“就是昨天和项目一部的同事吃饭，他们抱怨了几句，我就想着给他们说……一下情。”
张秘书看着顾挽风越来越阴沉的脸，眼皮一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顾挽风合了合清润的眼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声音低沉道，“张山峰，你是总裁办的人，而且你还是最了解沈曜明现状的人。你和项目一部吃什么饭啊？
他们基本都是沈立衡的人。你要是喝醉酒，把沈曜明的事情说漏了嘴。你是巴不得他下台吗？”
张秘书倏然睁大了眼睛，额头上渗着汗珠，慌乱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说过老板的事情，一句都没有。我就是去吃饭，刚好碰见他们了，想着都是同事，就和他们一起吃饭聊天。
也没有说公司的事，他们中有一个是我的老乡，跟我诉苦，我才把这事放在了心上。顾特助，你要相信我，我不是要害老板！”
顾挽风用指节敲了敲红木桌子，眉头紧蹙，“你被人当枪使了。我要是真的多管闲事去和行政部理论起来，就会耽误项目的推进。
他们再故意的把事情闹大，我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助理根本处理不了。”
张秘书垂着脑袋，满脸愕然，确实是他做事疏忽了。
顾挽风叹了口气，沈曜明是一头狼，可是居然在身边放着一只羊。
“你还是回去沈曜明那里守着，少在我眼前转悠。”
张秘书愧疚的扯了扯嘴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