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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嚓嚓”声。
“救救我!救救我!”
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呼救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从灌木丛中传来,那灌木丛在大幅地抖动,发出细细索索的衣料与树叶的快速摩擦声。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性。
“唔——”
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某两种坚硬的东西东西在碰撞。随即,灌木丛里的动静便越来越小了。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发生。
梨歆大步走过去,提臂用斧头劈开面前的枝叶。
里面是血迹与零碎的衣服,人已经不见了,但灌木折断的痕迹明白地指示出了去者的方向。
依着灌木丛大面积的折断和碾压痕迹来看,少则两人,多则四五。
梨歆顺着痕迹通向的方向快步走去。
穿过这片灌木,远远地就看见前方一处小河沟,隐隐有不少人影。
梨歆熟门熟路地从坡下潜过去,躬身溜到河沟一点下游往上走。前方是一个小谷地的地势,四面都有坡,里面呆几个人,远看是看不见的。
这位置是隐蔽,但同样也导致了里面的人视野不太好,让梨歆成功的绕到一个比较近的位置。
她半伏身地趴在地上,微微从一丛青草后探出头。粗粗一看,前方谷里面站着的足有十来位,都是些高壮的汉子。
这些人围成一圈,正在商议着什么。
“怎么地,杀了?”其中一个粗哑的嗓音道,说话时克制压低了几分音量。
“你疯了?那可是乔迪夫人!”马上有人不敢置信道。
“不杀能怎么办?咱把她打成这样,放了又能逃得了?”那粗哑嗓音“呸”了一声,“迪克,瞅你这狗胆子能成什么器!”
“可是……乔迪夫人向来对我们,也,也不错啊。”又一个声音道,迟疑着:“鲁斯,我记得上个月她还帮你求了情呢。”
“那本来就不是老子的错!”那粗哑嗓音怒道,气冲冲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们以为老子愿意吗!我们今天不杀她——回头等她告诉老大,那咱全都得完!”
这回没人再说话了,周围一片窒息般的寂静。
再怎么不忍,当真正牵涉到自家性命时,做出的选择只会有一个。
良久,才听得那粗哑嗓音的男子长叹一声,放软了语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不敢动手,那老子来——等二当家的事成了,老大自顾都不暇,还会想起来管这个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