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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路知瑶眯起了眼睛，原来是幻境，她忽然捏起拳头，朝冷玉冲过去，“那是不是，杀了你，幻境就会消失。”
“呵，有意思。”
冷玉步步后退，单手便能迎下路知瑶迅猛的招式，忽然，他另一只手出动，将路知瑶一扯，便拉入了怀中。
路知瑶闻到一股奇异的幽香，她抬头看向冷玉那张脸，不知不觉间也发生了变化。
他，根本不是冷玉。
此时，是地下空间曾经见过的一张脸，四十出头，剑眉星目，陌生而深邃的眉眼里，透着一股戏谑。
“你既然能识得仙草，显然也是隐门中人，不如你我双修，再活五百年？”
“是吗？”
路知瑶冷笑一声，一边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将药粉藏于手心，“你今年多大了？”
“九十九，再过一年一百。”
冷痕说起年龄，颇为自得。
他这张脸，比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还要细嫩，“怎么样，动心了吗？我可保你容颜永驻。”
“呵呵。”
路知瑶扯了扯嘴角，盯着冷痕的眼睛，“你不觉得，跟一个老头在一起，很恶心？”
“什么？”
冷痕呼吸骤冷。
但说时迟那时快，路知瑶拿起药粉就朝冷玉眼睛洒去，伴随一声惨叫，路知瑶也挣脱了冷痕。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厉夜行的声音。
是身后，没错了。
“你跑不掉的，哈哈，路知瑶，我不过是看你有点本事，才想放你一命，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痕不顾双眼刺痛，狰狞大笑起来。
“是吗？”
既然药粉已经撒入他眼睛，路知瑶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冷静的有些可怕，“你刚才，难道没见到灭灵草吗？”
“什么。”
冷痕一甩白发，漆黑的双眸不见丝毫光亮，他忽然抬起了手臂，感觉到力量在慢慢流失。
“怎么回事！”
他大叫一声，“你什么时候弄的？”
“我忘了告诉你，我真实身份是炼丹师，弄点丹药，不过转瞬之间。”
她说完，闭上眼，咬着牙，便朝身后墙壁撞了过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顺畅而过，再次睁眼，已经回到来时的路。
“果然是幻境！”
路知瑶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哪有什么灭灵草，不过是她当初身上带过来的软骨散，会让人短时间内身体发软，失去力量。
而她，便是趁着这个时间点逃了出来。
“瑶瑶！”
厉夜行已经跑到了悬崖口，又原路返回来，忽然看到路知瑶，愣了一下，随即大步冲了过来。
“我没事。”
被厉夜行紧紧搂在怀中，路知瑶感觉到心安。
若不是软骨散，只怕她在幻境中，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怎么回事，冷玉呢？”
厉夜行捏住路知瑶双肩，沉声询问。
“冷玉？”
路知瑶故作迷糊，摇摇头，“不知道啊。”
“你不是跟冷玉一起来的？”
厉夜行满脸狐疑。
但路知瑶依旧是摇头，并且拿出了金刚石，“我只是找叶老问了金刚石下落，便自己找过来了。阿行，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