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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新接過來，低頭認真地簽。
向挽也來到身後，笑眯眯地跟幾位小姑娘打招呼。
她們也親切地叫她&ldo;挽挽&rdo;。
&ldo;這麼早便來了，等很久了嗎？&rdo;她溫聲問。
&ldo;沒有沒有，我們剛在附近吃了羊肉粉，正好溜達過來，想著等一會兒，就碰上了。我們不是專門來的，不是那種……&rdo;
私生。
&ldo;我知道，我上回見過你。&rdo;向挽笑吟吟的，&ldo;你給我的信裡面有一本畫冊，是不是？&rdo;
&ldo;對對對，你還記得啊？&rdo;對面的人很驚喜。
&ldo;當然了，畫得很好。&rdo;
&ldo;你要喜歡，我之後再給你畫。&rdo;
向挽接過晁新簽過名的本子，認真說：&ldo;我很喜歡，但你也不要耽誤你的學習和工作。&rdo;
&ldo;不耽誤的，我們都是課餘時間來看你們。&rdo;
&ldo;那便好了，待我回江城，我也要入學了。&rdo;向挽笑道。
&ldo;是嗎？你讀什麼啊？&rdo;
&ldo;我念考古。&rdo;向挽把筆和本子遞給她們。
&ldo;考古！這麼高端！&rdo;她們的驚訝七嘴八舌。
&ldo;對呀，你們時常說考古我，我也去考古別人。&rdo;向挽俏皮地說了再見，和晁新一起上車。
粉絲們依依不捨地說了拜拜，還媽粉上身囑咐她好好學習。
向挽的笑意直到開出了酒店停車場還未歇，晁新轉頭看她一眼：&ldo;你和她們相處得挺好的。&rdo;
&ldo;是嗎？&rdo;
是。顧盼神飛，言笑晏晏。晁新點頭：&ldo;比和我好。&rdo;
第33章
&ldo;比和我好&rdo;……
向挽想了幾分鐘這句話的意思，但她不是埋在心裡的人，於是徑直便問出口：&ldo;你不開心？&rdo;
晁新笑了：&ldo;沒有。&rdo;
&ldo;只是覺得……&rdo;她嘆了口氣，&ldo;我是不是挺難相處的？&rdo;
不懂玩笑，也不太能表示出親近，唯一試著親近的人是向挽，因為她好像和自己一樣，冒失。
冒失，她喜歡這個詞。
&ldo;沒有難相處，和你相處，比我和大部分人都要舒服。&rdo;
因為晁新很包容，她的經歷感令她能承受的下限很低，好像只要你進入她的包圍圈，你就做什麼都可以。
&ldo;那你今早怎麼不跟我講話呢？&rdo;
吃飯的時候也沒有。
&ldo;我害羞。&rdo;向挽說。
晁新&ldo;撲哧&rdo;一聲笑了，笑著擠了擠眉尖：&ldo;你會害羞的嗎？&rdo;
昨天沒看出來，還帶後反勁兒的。
向挽抿抿唇，輕聲細語：&ldo;我一瞧你，總想起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大概還沒調整得很好。&rdo;
行進的車子一頓，飄了兩三秒，才回到常速，好在高速路此刻算得上空曠。
晁新有點尷尬：&ldo;不可以在開車時開車。&rdo;
&ldo;嗯？&rdo;
&ldo;不可以在開車時說這些。&rdo;晁新重新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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