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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定在今日遞交消息,不負她所望,姜昀果真查出了一些東西。那日齊澤在餵馬時沒有想到,有一個起夜上茅房的人看見了他。
也就是說,齊澤果真只給那匹白馬餵了草,那他這樣做背後的含義可就引人深思了,柳書微垂著眼看了半晌,將小信放入燭火中點燃,而後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水綠見自家小姐忽然出來,有些緊張地問:「小姐,你去哪?」方才小姐趁她不在的時候自己偷偷喝了酒,現在半夜再出去出了什麼事,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柳書微眸光微閃,道:「無事,去找一下王妃問問明日該注意的事,一會便回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睡覺吧。」
水綠見著自家小姐面色認真不似作假,便應聲道:「是。」
眼見著水綠走遠,柳書微這才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向著池塘中走去。
月色下,平靜已久的池塘終於被嘩嘩的水聲打破,一個女子正在池塘水邊,將自己半截身子埋入水中,夜間水涼,不一會那女子便顫起了睫毛,只是很快,她又將整個肩部埋入,只留下一顆腦袋在外。
第二日,今日是齊王娶妾的大喜日子,王府上下張燈結彩一片喜氣。
天色未亮時,柳書微便起身化妝換衣,負責換裝和化妝的婆子一早便到了院門口,此刻正等待著主人家的差使。
柳書微今日看起來格外憔悴,一張臉慘白不已,雙目無神,若仔細看還能發現她藏在衣裳下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她從鏡子中看著自己這張臉,問道:「王妃還沒有來嗎?」
水綠搖了搖頭:「沒有。」
柳書微便不說話了,只是雙眸卻忽然黯了些。很快,為她化妝的婆子便到了,兩人先是笑眯眯地說了些吉祥話討了些賞錢,而後才快步走到柳書微身旁,正要笑著誇讚兩句,卻猝不及防看見了柳書微那張憔悴的臉。
為她化妝的婆子被嚇了一跳,道:「柳小姐這是怎麼了?怎的臉色這麼慘白?」
柳書微動了動眼球,道:「婆子不用擔心,我本來身子便不好,昨夜又有些緊張沒有睡好,所以今日才會顯得憔悴了些,勞煩婆子上妝時替我遮掩一二。」
說完便用眼神示意了一番身邊的水綠,水綠拿出一錠銀子,拿婆子便立馬眉開眼笑地收下了,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小娘子,我這技術方圓十里都是有名的,交給我保管讓你今天看上去是人群中最美的人兒。」
柳書微虛弱地笑了笑,強撐著精神道:「有勞。」
妝上了一半時,姜晗才急匆匆地趕到,昨天夜裡一直沒睡著,一直到柳書微快要起床的點時,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若不是春竹見她一直未曾出來,進去喊了她,估摸著姜晗今日便要食言了。
屋子裡的人要向她施禮,姜晗擺手阻止,而後三兩步走到柳書微身側,輕微地喘氣道:「抱歉微微,今日起遲了些。」
柳書微見她來,心情好了些,從鏡子中看向身側的人,姜晗來得急,只匆忙洗漱了一番,隨意收拾了一番頭髮便趕來了,因此看起來確實沒有平日裡精緻,但在柳書微眼中,她卻如往常一樣。
柳書微輕輕彎了彎唇,道:「姐姐能來便很好了。」
姜晗低著頭打量了一番柳書微,她現在妝容只上了一半,卻已經遮掩了先前那分病氣,看起來整個人鮮活了許多。
姜晗不敢多看,只隨意看了一眼,便扭過頭看向她的屋子,道:「你今日且安心成親,柳家那些人絕不會出來搗亂的。」
姜晗怕柳家人搗亂婚禮,便讓她二哥帶人幫忙看著些。倒也不是為了保證婚禮能順利進行,只是為了保全柳書微的名聲,至於這婚禮,她倒是希望男主忽然出些些意外使得婚禮進行不了。
時間逐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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