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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暢的那種挑釁不服輸、對他們故意不以為意的表態毫無意外的眼神，——穆可和小樹不禁都嘴角微翹。
果然，柯清雲說的沒錯。
柯清雲告訴過他們，不管蘇雲暢如何挑釁，他實際在意和真正相信的只是他自己的以為——所以，他們大可以無視了他——除非他們也跟他一樣，把自己的價值隨時都放在需要與別人做比較的天平上去衡量——那就另當別論。
那穆可和小樹當然會再明白不過——到時候該如何的看好戲？
——如果，他們對自己的價值評價不是從內獲取，而需要從外、從與別人的比較中獲取，他們當初就不可能會被派來執行如今這樣的任務——根本就不會適合交給他們。而他們也更可能會毀了柯族試圖文化入侵雁國的大計。
於是，他們就如蘇雲暢所想的那樣，根本不以為意、就像看熱鬧的在一旁看著周允瑞如何妥協。
形勢已經再明顯不過。
經過上次的會面後，周允瑞不可能不知道他有很大可能這輩子都得跟柯族商量著來的治理這雁國的江山。
但柯族的干預卻不似過往的那些亂臣賊子、抑或外族入侵脅迫所必然要倚仗的武力優勢……
只要一想到柯族竟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他身邊的兩大鄰國全都玩弄於鼓掌……
周允瑞哪裡還敢輕易討伐至今都不見具體形體的「柯族」？——更遑論要將柯族趕出去？
他連雁國內究竟有多少柯族的勢力，又各自以什麼形式存在——都全不知情。——要討伐？這戰怎麼打？
弄不好，如果柯族的勢力早就滲透到雁國上下，那他豈不是要在雁國內展開大規模的自相殘殺？
那最後，他這個鼓勵雁國人自相殘殺的皇帝——才是輸定的那個！
而這樣的柯族——選擇冷眼旁觀的同時，又故意讓他看出蘇雲暢之於他們兩個的那種「自己人」的氣氛……
周允瑞還有選擇嗎？
「好。說說你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周允瑞冷冷地妥協道。
「陛下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覺得犧牲得很值。」蘇雲暢一副頗有把握的樣子。
周允瑞不禁蹙眉，定睛看著他，警惕著他可能的不軌算計。
「陛下，我會與我的同父異母的大哥蘇雲峰聯手，將蘇立文廢掉武功，從此軟禁在蘇府內，讓他頤養天年。
「並且，我們蘇氏願意交出左相的位子，任由陛下擇選其他更合適的人選來擔任此職。
「作為交換，我們需要陛下親下一道聖旨，指定我大哥蘇雲峰為蘇氏族長。
「不過，陛下可以另外追加一條命令：今後，蘇氏族長皆不可入仕。——如此便可解陛下之憂了。」
蘇雲暢一副十拿九穩的模樣。
「不只。」周允瑞卻並不滿足，他補充道：
「雖說朕不方便壞了你們蘇氏自己的規矩，但是朕也必須做點什麼來以防萬一。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想必你們兄弟倆應該都還沒忘記曾經與朕簽有契約，要讓出你們每次的全族決策的一份投票權與朕，——那作為不記名但握有實權的『長老』之一，朕要求，你們蘇氏今後的錢財管理權不能由你們族長一併掌控，而得交由旁支出身的族人來管理。」
蘇雲暢點了點頭，「陛下自然會有陛下的顧慮。那，陛下可是心裡已有了人選？」
周允瑞點點頭，說道：「蘇雲錦。他不是難得一見的經商奇才嘛。又恰好是旁支出身。讓他管錢，應該再合適不過。」
「這……」蘇雲暢裝作為難，然後就向周允瑞追加了他的要求：
「那陛下就得現在就親筆給我準備好一個新身份及相應的通關文牒，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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