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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三)
張三小姐坐在輪椅上捂著心口低著頭痛苦的咳嗽著, 抬起頭時嘴角便滲下一絲鮮血。余姑母撲上前去，好看的臉上帶著倦態和憤怒。
余姑母目中帶淚哭喊著：&ldo;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我自認為帶你們不薄!可你們呢!&rdo;余姑母指著地上的文慈，&ldo;十五歲那年你說，今生除我無他!但是呢!我為你上下打點，經營文家。你呢!你卻跟她有染!她有了孩子，我一時心軟讓你娶了進來。可你們兩呢!合夥算計我，這小鬼如何來的?我兒現又是如何人不人鬼不鬼!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rdo;
文慈躺在地上淚水無聲的流，靜靜的聽著余姑母的指責。余姑母諷刺的笑著：&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我一見鍾情的好夫婿啊!這就是讓我痴情至此的好夫婿啊!&rdo;
余姑母身後張三小姐咳嗽不斷, 余姑母轉身揪著她，一掌扇了上去道：&ldo;賤人!當年你說你在張家不得寵，無依無靠我拋下余張兩家恩怨與你交好, 視你為姐妹!你卻勾引我夫婿，強求著嫁進來!我當年真是瞎了眼!遇人不淑!&rdo;
張三小姐被這一巴掌扇的氣喘吁吁, 口中吐血。眼瞧著就像是不行的人，她苦笑著眼裡卻無淚道：&ldo;姐妹……呵呵呵……你真把我當姐妹了嗎?煙京誰不知你餘珍音驕橫跋扈, 無人交好。你和我做姐妹，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我於你而言，連個普通丫鬟都不如吧!&rdo;
&ldo;你……&rdo;余姑母顫抖著身軀又是給了張三小姐一巴掌，&ldo;我拿你做什麼，你心裡不知道嗎?&rdo;
張三小姐抬起頭來, 臉上紅印嚇人加上那詭異的微笑更是嚇人。她笑道：&ldo;那你可曾知道，我拿你作甚?&rdo;
&ldo;……&rdo;余姑母一時難以言語，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她。
一行清淚流下, 張三小姐淚中帶笑道：&ldo;我十歲時認識你，比文慈還早五年。你當年還像個假小子，鮮衣怒馬從我身邊過。那時我正在撿著別人丟的一文錢，想著可以買個包子果腹。你瞧見了，拉起我便去了長街末的酒樓。那天酒樓里唱的是《桃花人面》。&rdo;張三小姐流著淚哽咽唱著，&ldo;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只今何處去……&rdo;
&ldo;別唱了!&rdo;余姑母紅了眼眶吼道：&ldo;你若記得當年半點情分，怎會到如今這個地步!&rdo;
張三小姐啞著嗓子哭喊道：&ldo;我就是記得!所以事才至此!&rdo;
&ldo;你簡直無藥可救!&rdo;
&ldo;對!我的確無藥可救!無藥可救的愛上了個女子!&rdo;
張三小姐一言一出，剎那間屋內所有人的驚呆了。余透嚇得差點沒坐穩，逢蜀起先一驚，後皺著眉頭細想了想：怪不得那小鬼只伏在文慈身上，原是養的小鬼攻擊怨恨最深的人，而張三小姐這麼一說便不難明白了。這文慈奪其所愛，自然對他恨之入骨。只是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這種事。
余姑母的眼裡三分驚訝七分呆滯，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女子，這個她恨透了女子，居然歡喜自己。余姑母難以置信道：&ldo;這不可能……不可能……&rdo;
張三小姐靠在輪椅上有氣無力的苦笑道：&ldo;音音，還記得十五歲那年桃花節許願嗎?你說你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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