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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還跑出大門口去，看半裸的黑女人，咪咪笑著。
&ldo;好點沒有？&rdo;我問他。
&ldo;嘻嘻！裝的，老朋友了，還被騙嗎？&rdo;
說著大口喝啤酒，狠咬了一塊火腿。
我呆呆的望著他，面無表情。
&ldo;誰去做傻瓜，挖水泥，哼，又不是奴隸。&rdo;
&ldo;可是‐‐路易，你不看在公司面上，也看在荷西多年老友的面上，幫他一把，他一個人‐‐。&rdo;我困難的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ldo;嘖，他也可以生病嘛，笨！&rdo;又仰頭喝酒。
我轉身要走，他又大叫：&ldo;喂，嫂子，我的床麻煩你鋪一下啊！&rdo;
&ldo;我生病，不能做事。&rdo;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句。晚上漢斯問荷西：&ldo;今天幾包？&rdo;
&ldo;兩百八十包。&rdo;
&ldo;怎麼少了？你這是開我玩笑。&rdo;口氣總是最壞不過的了。&ldo;倉很深，要挖起來，舉著出船倉，再扎繩子，上面才拉，又下大雨‐‐。&rdo;
&ldo;你在水下面，下雨關你什麼事？&rdo;
&ldo;上面大雷雨，閃電，浪大得要命，黑人都怕哭了，丟下我，乘個小划子跑掉了，放在平底船上的水泥，差點又沒翻下海。&rdo;
&ldo;漢斯，找機器來挖掉吧，這小錢，再拖下去就虧啦！&rdo;我說。
漢斯低頭想了好久，然後才說：&ldo;明天加五個黑人潛水夫一起做，工錢叫杜魯醫生去開價。&rdo;
總算沒有爭執。路易躲在房內咳得驚天動地，也怪辛苦的。
在收盤子時，杜魯醫生進來了，他一向不敲門。&ldo;怎麼還沒弄完？&rdo;一進門就問漢斯。
&ldo;問他們吧，一個生病，一個慢吞吞。&rdo;漢斯指了指荷西，我停止了腳步，盤子預備摔到地下去，又來了！又怪人了！有完沒有？
&ldo;路易，出來給杜魯醫生看。&rdo;漢斯叫著。
路易不情不願的拖著涼鞋踱出來。
拉拉荷西，跟他眨眨眼，溜回房去了。
&ldo;路易怎麼回事？&rdo;荷西問。
&ldo;裝的。&rdo;
&ldo;早猜到了，沙漠時也是那一套。&rdo;
&ldo;他聰明。&rdo;我說。
&ldo;他不要臉！&rdo;荷西不屑的呸了一口。
&ldo;我沒有要你學他，我要的是‐‐&l;堂堂正正&r;的來個不干。&rdo;
&ldo;算了吧，你弄不過他們的，錢又扣在那裡。&rdo;
雨，又下了起來，打在屋頂上，如同叢林的鼓聲，這五月的雨，要傳給我什麼不可解的信息？
五月十二日
剝了一早上的蝦仁，英格故態復萌，躺在床上看書，不進廚房一步。
我一推她門房，她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堆下一臉的笑。&ldo;英格，問你一件事情。&rdo;
&ldo;什麼？&rdo;她怕了。
&ldo;漢斯在德國匯薪水是跟你一起去的？&rdo;
&ldo;我沒看到。&rdo;聲音細得像蚊子。
&ldo;跟你事後提過？&rdo;
&ldo;也沒提，怎麼，不信任人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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